“这是?”
“五郡府兵犹如一盘散沙,军纪连山匪都不如,以杀证纪,提醒后者莫要违反军纪。”云先生挥挥马鞭:“如今他们最少象个兵样子了。”
训练场到了。
数千府兵站在阳光下,整整齐齐,风吹过军服,他们一动不动,宛如一尊尊雕像,身上已呈现一股新的力量。
“陈都尉,将近日所练演一遍,让苏将军看看。”云先生下令。
陈大旗向苏子昂略一点头,立刻口令铿锵,指挥队伍操练起来。
士兵和修士不同,要求不动如山,进攻如风,千人如一,勇不可独进,怯不可孤退。
杀!
陈大旗振臂一掷,一杆标旗飞出。
二百名士兵抢出,一模一样的振臂挥枪杆,一片枪尖破风声中,二百柄长矛齐唰唰扎向标旗落处,深深扎进土中。
“苏子昂,怎么样?”云先生有些得意。
“云先生确实是治军国手。”苏子昂心中佩服:“这样就行了?”
“刚开始而已,下面来花银子的时侯了。”云先生道:“军队的战斗力主要看吃的和用的,铠甲和兵刃,马匹都要银子。”
苏子昂点点头,这个道理他懂。
“鬼方郡面积不小,但人口太分散,郡城中约有三十多万人口,你以后也算封疆大吏了。”云先生道:“要注意利用民心。”
苏子昂信口问:“如何利用民心?”
“鬼方郡百姓如今置身于水火中,你去给他们一份平安,定然民心所向。”云先生道:“但要注意,员外豪绅他们算不得民。”
“云先生为何如此说?”
云先生说:“员外们表面看是民,但他们凶狠暴虐,从来都把自己当官看,从古至今,最坏的就是他们。”
苏子昂对这一点非常认可,从家乡桃花小镇的郑员外,到石牛县吴侯,无一不是凶神恶煞。
“这些员外豪绅们府中富的流油,确从不交税粮,要官府让利于民,藏富于民,你若找他们催讨,他们立刻说你欺压百姓,哭哭啼啼。”云先生面带煞气。
苏子昂暗暗一笑,云先生曾说过,天下富绅和官吏,不用审,拖出去全砍了,最多冤枉一个。
......
弥勒佛双眼眨也不眨,耐心十足慢慢等待,千牛卫队伍又回太守府了。
一盏茶后,苏子昂一人独自出了太守府,向城外走去。
弥勒佛八字眉一挑,从窗口一步遁入空中,在苏子昂身后跟了上去,他准备出手了。
蓝天湛湛,苏子昂一个人在阳光下慢慢走着,似是毫无防备。
一阵巡城士兵从正面持枪走来,弥勒佛回身一让。
前方苏子昂忽然一个御风术纵起,脚下祥光一闪,芥子螺从虚无中飞出,光芒璀璨,托起他向嶂东郡方向飞射而去。
“芥子螺。”弥勒佛失声大叫,一对鼠母瞬间瞪到最大,随后一步遁出,街道中只剩下一圈圈气波涟漪。
大街上,两名修士从一堵墙后探出脑袋,凝望天空。
“老马,这两名修士第一次出现吧?”
“对,他们不是太守府内的修士。”老马说道。
“要不要追去看看?”
“那件飞宝好似是道器,咱俩追不上的。”老马摇摇头。
“都是元婴修士,人家用道器,咱用法器。”另一名修士凝望天空,叹道:“人比人,气死人。”
“咱还回茶馆守着吧,今天的情况报上去,鹤先生多半有赏。”老马说道。
两人一矮身,向太守府门口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