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泰见面第一句话便说:“齐北山带人走北门了,你率骑兵快追,我去通知云侯。”说着一闪遁入空中。
苏子昂跳出来,大叫:“陈都尉,向北门追杀。”
稍顷后,骑兵整理队型,向北城门追去......
天现霞光,百丈外已能看清人影,齐北山率众仓惶奔逃,身后远处响起一片马蹄声。
那是府兵正在驰马追来。
弥勒佛从霞光中一步遁出:“前方三里处有个小陡坡,两边长有毛竹,你令人抢占此处,砍毛竹布阵拒敌。”
“多谢前辈指点。”齐北山令三当家率十余名半步元婴武修先走,他叫道:“许当家的,随我断后。”
“来了。”许二当家面相铮狞,一个长刀疤从下巴斜到额头,他一晃手中大砍刀:“我在前面杀。”
“我顶住,你先跑。”齐北山踏前一步,将缤铁枪向地上一插,持枪而立。
弥勒佛从不信情义二字,见此情景,忽然心生怜悯:“你俩身上带有破神珠嘛?”
“带了,前辈要用?”
“给我。”
到了此际,齐北山已无选择,连忙将乾坤袋内破神珠全部取出,递给弥勒佛。
弥勒佛摸出一个绿皮葫芦,向葫芦内连打几道法诀,一股绿色烟雾从葫芦口徐徐飘出,似一片稠液,在山道间弥漫。
蹄声如雷,大队骑兵刹那间冲来。
嘭嘭!
连着几声轰然巨响,这是破神珠爆裂的声音,山道间绿雾和黑烟相互缠裹,一时不散。
“停!”
苏子昂一扬手臂,身后五百骑立刻一齐勒住战马,他谨慎四下张望,只见齐北山和弥勒佛站在绿雾内,向外张望。
弥勒佛嘿嘿一笑:“小滑头,可敢进来一战?”
“不敢。”
苏子昂试着用水箭术一击,绿色烟雾只是略一凌乱,四外绿雾立刻补全,雾中传来一股辛辣味和恶臭味。
弥勒佛嘲笑:“小滑头,你胆小如鼠,到那全领着爹娘,哥哥姐姐。”
“老滑头,你胆也不大,畏畏缩缩,这么多年了,唯一进步便是不带面具了。”苏子昂反讥。
这绿雾甚是古怪,风吹不散,似雾又似水,一直在山道上下漂浮。
苏子昂下令:“陈都尉,先将眼前二个恶心人的家伙射走。”
陈大旗手一挥,数百支箭矢蝗虫般射向弥勒佛和齐北山。
“胆小鬼,量你也不敢冲进来一战。”弥勒佛祭出一张兽皮,向身上一披,拉着齐北山一起消失。
陈大旗问:“冲过去追?”
苏子昂看看空中绿雾,叫道:“全部绕道追。”
五百名骑兵兜了个大圈子,回归道路,追到一个小陡坡处。
一片绿雾和黑烟横在山道上,这次绿雾中有竹制鹿角拒马隐隐出现,弥勒佛一个人站在绿雾中,神情悠闲。
“小滑头,又见面了。”
苏子昂二话不说,一挥手,府军乱箭如雨,弥勒佛又是施出兽皮远遁。
陈大旗策马便要直追,苏子昂伸手拦道:“绕道追。”
“苏将军,这黑烟和绿色中好似没毒。”陈大旗伸指轻轻碰碰绿雾,回手一闻,低声说道。
苏子昂一笑,低声说:“绕道追最多山匪跑了,可这黑烟和绿雾中若有毒,兄弟们会没命的。”
略一顿,他道:“兄弟们一个不损失,你有功,若兄弟们无故死上一批,你有过。”
陈大旗凛然一惊,下令:“绕道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