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他的计划,是等他用阵,困住了那些畜生后,道爷就会顺着洞口逃出来,在让事前埋伏的村民搭手,下吊石,堵住洞口......可埋伏的村民,却出了状况。主要还是怪当年的邓大勇,他脾气暴躁,起初一直埋伏在那,以至于家里没人守着...听后来过去搭手的人说,他媳妇,被畜生糟践了,就令他更恨那帮畜生,煽动大家,现在就下吊石。”
“村民起初,都觉得这样不地道,毕竟道爷还在里面...可邓大勇铁了心要报仇,就问大伙,如果道爷的诡计被看穿,或者死在里面。等那帮畜生逃出来,那村里可就全完了,又要被那帮畜生祸害......放弃这个机会,就很难在收拾那帮畜生了。”
“当时在场的壮汉,全都被邓大勇给蛊惑了,正因为大家都胆小,才痛下决心,当场就放下了吊石,堵死了洞口!”
说到这,老头目光浑浊的流下了眼泪:“当初,是我们村的人,对不起那位道爷...别人走出道门,济世为怀,可我们。”
提起往事让他痛心疾首...
姜灵随问:“后来呢?”
老头顿了很久:“后来,村民都没敢在那逗留...全都回了村,大家事后,都感觉过意不去,觉得愧对那位道爷。就在封洞第七天的时候,将那天,当做道爷的头七,大家去洞口烧纸叩拜,表达歉意和愧疚。”
“可那一晚,邪了!突然电闪雷鸣,下起了红雨,比今晚的雨更邪......听活着的人回来说,密密麻麻的蜈蚣蛆虫,从山洞封石的缝隙中爬了出来,满地都是,见人就趴,而道爷的鬼魂更是显灵怒骂,说要我们村的人血债血偿...当时祭拜的人,有四十多个,活着回来的,却只有四个。他们浑身都是伤疤,那些死掉的人,和今晚看到的尸体,一模一样。这血雨,就像硫酸一样,落在人的身上,就像铁炉里的熔浆一样,当场就能腐蚀人的皮肤。”
说到这,老头顿了很久,开始凭心而论:“被道爷索命,那也是我们村的人,罪有应得...大家本以为这件事,就那么过去了。直到四十年后,突然又下起了红雨,那时候不像今晚,提前做了防备...那个时候,大家根本毫不知情,又一次被红雨,洗涤了村庄,死了四十多个人。”
“大家也是从那个时候才意识到,当年不是道爷索命,而是立下了诅咒...”说到这,老头问起:“半山腰,有一块石碑,你们看到了吗?”
“看到了,”这个我有印象:“是用红字,深刻着红雨村三个字。”
老头连连摆手:“那块碑是刻着红雨村三个字。但我们,以前就用的是金漆...每当诅咒那天到的时候,它就会变成血红色。石碑斜对的地方,就是当年道爷...被堵的石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