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酆都大殿一片死寂......
南茅北马,十殿阎罗,就连北阴大帝都懵了。
那个细数罪状的葛天师,都愣了,一脸懵逼的看着我。
他们只当我是愤怒之下,冲动了,或者是心虚了,才在殿前放肆,才在殿前咆哮。
可我,早已经深思熟虑......今晚要救九娘,就无异于要对抗整个酆都大殿的人。
我不能唯唯诺诺,也不能跟着他们的脚步。
我要霸气一点,绝不能露出半分软弱。
南茅中人最先回神......他们居然笑了:“魂仗五十?你以为自己是谁?这可是酆都大殿,上座北阴大帝,轮得到你来发号施令?”
我不屑和南茅争论,当即上前,手势甚至避开十殿阎罗......只向北阴大帝作礼:“还请北阴大帝明鉴,不久前,我们阴职考试,那时候仅仅只是不懂规矩,曾拘魂下阴,仅仅只是帮含怨的人求情说话,就挨了阎罗王包拯,五十魂仗。今日酆都大殿审案,阎罗王未拍惊堂木,未有传唤,南茅葛天师,就安敢上前发言。难道不该魂仗吗?”
“这,”北阴大帝一愣,或许连他也没想到,我会那么极端。
“放肆,”葛天师急声一喝:“刚才明明就是北阴大帝亲口允诺,在场南茅北马皆为旁听,皆可指证......”
“哼,”我冷声一笑,回头厉然指着他:“那传你了吗?问你了吗?”
“我,”葛天师心虚了!
我强势到没有丝毫退让:“你当这里是阎罗殿吗?这里是酆都大殿问案,倘若不依阴司流程,何以服众!”
“你,”葛天师年过半百,修道之人都是一样。你别看他平时,一副云淡风轻的姿态,一旦火石落在脚背上,这种人,自己都能把自己急死。而且他们,一副高人姿态,其实最容不下的,就是被晚辈轻视,被晚辈质疑。
我拿捏住这一点,越发不饶,还强势到步步紧逼:“你当这里,是你们龙虎山的道场吗?简直放肆......”
“你,”葛天师浑身都气哆嗦了!
看到这,我才回头,对阎罗王包拯拱手一礼:“您今日为本场的主审官,相传包拯,历来公正严明,夕日阴职考试中,你依据阴司的规矩,仗责了多少南茅北马的弟子.......今日酆都大殿坐堂,你为何不判?”
阎王包拯略一沉眉:“本王念其初犯.......”
“何来初犯?”我不肯罢休,指着阎王质问:“回想夕日,我们一众考生,何尝不是初犯?”
“这,”怼的阎王沉眉,包拯是一个心存公道的人,他生在阳世,就不畏强权,主持阴司阎罗殿也是如此。
他这样的人,迈不过的,是自己心里,秉承公道的那份大义。
就在他手握惊堂木的瞬间,一些南茅中,清醒的人提出了质问:“江辰,你这不太合适吧?别人指出罪状,你却仗着官威压人一头。你是害怕了吧....害怕,这里的人,把妲己的罪状一一抖搂出来,就救不了你堂上的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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