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我皱眉问。
容君扫了眼,“被蛇附身中了蛇毒。”
附身?
我正想着的时候,容君清冷开口,带着几分讥嘲,“蛇魂怨女布阵,你们村子的人是越来越厉害了。”
什么意思?
我困惑的去看他,问了嘴。
他视向我,反问:“就没想过,这车为何会无缘无故的停下吗。”
“我……”嘴里刚蹦出一个字,我忽然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试探的口吻道:“你的意思是说,车是许文州故意停下来的,为的就是用那个什么阵困住我吗?”
容君并未直接回答;“庙神降怒,你可是你们村唯一的祭品。”
我冷笑,看许文州的目光里多了几分鄙夷,“一丘之貉。”
倏的又想起姥姥来,我飞快的跑去驾驶位,“不行,我得回去接我姥姥。”
容君倚着车神,不屑的看我,“就凭你吗,谭婧。”
我拉车门的手一顿,听着他继续说:“谭凤蓉将你养大到现在,可不是让你去送死的。当好人菩萨的前提,是自身要有本事,你有吗。”
脑子里的那抹冲动消退,我逐渐冷静下来。
姥姥好不容易将我从村里送出来,我不能就这么回去送死。
我坐到驾驶位上,想到走前姥姥塞给我的纸条以及半块石头,于是找出来看了看。
纸条上写,见到崔香婆后将那半块石头交给她。
看完内容后,我将纸条用火柴烧成灰烬,发动车子去找崔香婆。
到镇上打听到崔香婆的住址后,我下车徒步去了她家。
到她家时,只见一个身形佝偻,穿着碎花褂的老太太在院子里喂黑狗。
黑狗看到我后,凶神恶煞地冲我汪汪。
我是不怕狗的。
可这时不知何原因,看到这条黑狗,不敢再往前一步。
喂狗的老太太放下手里的狗盆,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问:“好重的蛇腥味,是来了条蛇吗?”
这话说的我有些不舒服,眉头微拢说,“是崔香婆吗?我是谭凤蓉的外甥女谭婧,她让我带着这个东西来找您。”
老太太转过身,浑浊的眼上下打量着我,“原来是谭家人身上的蛇腥味啊!有十几年没有闻到了。你刚才说你是谁?”
她便问,便朝我这边走。
等她离我不到几步时,我又重述一遍,并将那半块石头掏出来递给她。
崔香婆看了两眼,便将那半块石头扔到狗盆里,转身朝屋里走去,“跟我进来吧。”
跟着老人家进屋后,她问我,“除逆鳞需要蛇皮,蛇皮带了吗?”
蛇皮?
我摇了摇头说,“我姥姥只说,您能解决掉我身上的逆鳞,其他的什么都没说。”
崔香婆浑浊的眼瞳一瞬变得澄澈,乜着我说:“没有蛇皮,我可没绝对的把握除掉你身上的逆鳞。”
我说:“那您能试试吗?”
崔香婆哼了声,而后起身让我跟着她去里屋。
里屋放着一个浴桶,她命我先去里面泡半个小时。
泡完我出来的时候,只见崔香婆拿着蜡烛,正在烧一把木刀。
奇怪的是,那把木刀并没有被烧焦。
她抬眸睨我一眼,命我过去,后脊朝上在床上躺好。
崔香婆淡淡扫过我的身子,漫不经心的问,“你体内的蛇性,被他抑制住了?”
我愣了愣,很好奇她是怎么知道的?
崔香婆笑道:“我从二十岁就开始给你们谭家的人除逆鳞,蛇性有没有被那东西抑制,我一眼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