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沾上去的,指尖触碰上去的时候,却发现那鳞片是和肉长在一起的。
人怎么可能会长鳞片?!
我急忙喊青杰道长来看,问他这怎么回事?
青杰道长摇头说自己不知道。
而在这时,姥姥痛苦的小声道:“婧婧……杀了我吧……杀了我……”
说到最后,她飞快的吐出舌头,发出了蛇的嘶嘶声。
先前有蛇冒充姥姥的事情浮现在我的脑海,一种无知的恐惧和心底担忧交织成团,蔓延在我的心头。
我垂眸看着怀里的人,一时之间该不该相信这是不是我姥姥了。
青杰道长喊了我一声,“谭婧,你把你姥姥给扶起来!正对着我!”
我赶忙敛起思绪,按照青杰道长的话去做。
青杰道长掏出一张符纸没,嘴里呢喃几句经文,便将符纸贴在姥姥的脑门上。
然而在贴上去没几秒,那张符纸便消失不见了踪影。
他重重的叹了声气,“我现在封住了你姥姥的魂魄,如果想救你姥姥,得先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点点头。
青杰道长像是想起了什么,偏首问我,“谭婧,以蛇皮煲汤救你姥姥的方法,是谁告诉你的?”
我没有隐瞒他。
告诉他后,他问我那个红衣男人是谁。
我刚想答是庙神,却忽然想起,在祭台时村长说庙神没有请来的事情,于是便说:“我以为他是庙神,但他不是。”
青杰道长沉吟几秒,又问,“那你能不能将他请来。或许,现在也就只有他能救你姥姥了。”
我问他怎么请?
“你们家有香吗?”他见我点头,又说,“连同香炉给我拿过来,顺便再拿块木板过来。”
按他的话,我把东西都拿过来递给他,他简单摆了个供桌,随后抽出三炷香递给我说,“等会儿点上香,你就想着他的样子,直至那木板上出现名字。”
我点头说好,随即便按青杰道长所说,想着那红衣男人的模样。
香灰簇簇往下掉,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站得脚都发麻了,那木板上还没有出现半个字。
就在我以为那男人不会来的时候,木板上徐徐出现几个鲜红的字迹。
——容君漠离。
看到这几个字,我无意识的启唇呢喃:“容君漠离……”
尾音还没有落下,那阵熟悉的男声清冷的响起,“谭婧,你是在找我吗。”
我寻声望去,那个红衣男人此时正站在我身后。
青杰道长飞快扫了一眼木板上的字迹,尊敬的口吻问,“您便是容君吗?”
被称为‘容君’的男人淡淡嗯了声,“怎么,你有事相求。”
青杰道长看向我,我开口说,“您能不能出手救救我姥姥?”
那容君望向我,“救你姥姥的方法我记得我已经告诉你,谭婧。”
我抿着唇说,“但是蛇皮被别人拿走了。”
“这是你们的事。”容君缓步走到我面前,面具下一双深邃的血眸直视着我,“我已经救过一次了。”
“您就不能……”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他纤长的手指便捏住我的下巴,审视的目光从我脸上一点点刮过,“谭婧,做人别太贪心,我不是庙里供人祈愿的菩萨。”
忍住下颚被钳制的疼痛,我艰难的开口道:“只要您答应救我姥姥,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您,哪怕是以命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