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一边摸着阎野的头,一边拍着他的肩膀,哄的很开心,“为什么不信,我确实是会心疼啊,生得那样好看,怎的眼泪流个不停。”她这一改之前的作风,一脸纨绔样让阎野思索了片刻,懂了,她串戏了。阎野弯下腰,搂着绵绵,把头靠在绵绵的肩上,用脸亲昵地蹭蹭绵绵,“你都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们素不相识,你怎么会心疼我?骗人。”
他这副模样极大取悦了绵绵,绵绵捧起他的脸,在他的额头下落下一吻,“美人儿,我叫风鹤眠,你哭的样子可真叫人稀罕。”好了,确定了,这家伙真的串戏了,还演得挺开心,阎野知道绵绵在商洛以风鹤眠和绵绵两个身份交叉行事,但风鹤眠私下是不是真的对其他女子也是这样放荡又甜言蜜语,他就不确定了。
印象里绵绵喝醉酒的次数少之又少,阎野乖巧又顺从的依偎在绵绵的怀里,充分满足绵绵的喜好,“公子当真心悦我?”绵绵,噢,应该说串了戏的绵绵直愣愣点头,不假思索,“当然,我最喜欢你了。”多么叫人欢喜的话语,只可惜这样的情况只会在醉后出现,“可是,你我同为男子,公子喜欢我就不怕被其他人所不耻?”
绵绵大手一挥,豪情万丈,“嗨,外界传言如何,本姑娘从来不关心,毕竟他们还影响不了我吃饭的心情。而且我喜欢的是你,性别不重要,瞎担心啥,我又不会因为这个传言离开你。”阎野低低笑了,他蹭了蹭绵绵,“姑娘可真会哄人,难怪皇城里的公子哥会对你有求必应。”
哎呦喂,绵绵虽然醉了,但还是能听出阎野话里的意思,她心情甚好的握住阎野的手心,揶揄道,“好大的醋味,没想到公子这么爱吃醋,看到我和别人相谈甚欢,公子该不会要做掉那些无辜的男子吧?”阎野反手和绵绵十指相扣,轻轻碰了碰绵绵那洁白的耳垂,低语,“不,如果是你变心了,那只能说明我不够好,和他人无关,我怎么会迁怒他人。”
绵绵低低笑了,“那如果我被人强迫和你分开呢?”阎野握紧了绵绵的手,眼中的狠厉一闪而过,“除了你自己谁也不能逼迫你,就连我,也不能逼迫你。”绵绵笑了,笑得很大声,她勾起阎野的下巴,端详着他的面容,用兴奋又狂傲的语气说着,“你说的对,在这个世界,谁也不能逼迫我。”阎野从未见过这番模样的绵绵,绵绵从来都是笑眯眯的,小心翼翼的,或者有几分小嘚瑟的,眼前这个狂傲自信又带着几分他人不易察觉的疯狂的竟然也是绵绵其中的一面吗?
他想,原来他还不够了解她,从前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绵绵。正这么想着,阎野发觉他的额头微微热,那是绵绵的手轻轻摸着他的额头,眼尾,鼻梁,最后那双手捧着阎野的脸,像是捧着什么稀世珍宝。对上那双深情的眼,阎野竟然有些心慌意乱,她是醉酒了还是清醒着的,”阎野,“绵绵突然开口,神色郑重,“我喜欢你,很喜欢,在我心中你和素商其实是一样重要的,但我有时候会更偏向素商,我似乎记得她找了我很久很久。我爱你,但我不可能为了你去伤害其他人,当然,我知道你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可比起你那不要命的喜欢我更希望你能找到自己喜欢的事情。这世界是如此的有趣,你应当为自己而活,不应该是顾公子口中那个为了一个女人连命都不要的家伙。“阎野轻笑着回抱绵绵,他蹭着绵绵的头,明明知道绵绵没有醉,只是委婉劝告他却还是忍不住开口,”是,可是我十几年来的生活如同一潭死水,是你的到来改变了这一切,绵绵,我总觉得我们认识了很久很久,我好像一直都在等待,很久以前我等待死亡和新生,但又厌倦了,但我又觉得,如果这漫长的等待是为了遇见你,那这些漫长的时光也不算难熬,我爱你,不需要你回应,我只是想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