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就回去再问，小兰花揽着绵绵的脖子又说了几句话，绵绵跃跃欲试，“小兰花她说她可以看见我们的命运哎，你们要不要试试？”绵绵眼巴巴看着素商，素商一秒都没有犹豫，“不了，天意不可测，我等只求尽人事听天命。”好吧，绵绵把期待的目光投向顾晏如，顾晏如冷哼一声，“我命由我不由天。”得嘞，是个中二病晚期，绵绵再把目光投向阎野，阎野眼底的暴虐一闪而过，“如果你想问的话，那我也问问好了。”

算了算了，这些人打心底就不相信遇见未来这回事，绵绵决定问点别的，她用自己的脸蹭蹭小兰花的脸，“小宝宝，要不要姨姨帮你找你的朋友啊？”小兰花没和人这么亲近过，被绵绵逗得咯咯直笑，“没关系的，到中秋节他们都会回来的，我们都要回家，不然长老们会来抓他们回去的。”家？莫非是妖界，中秋节，蓝月，难道说花月谷正是通往妖界的连接点？

素商继续问，“如果他们不听长老的话，不想回去呢？”妖类生来自由，不服管教，而且有一些妖靠着白莲教这座大山已经在人界混得风生水起，坐拥无数珍宝，当真愿意回到什么都没有的妖界吗？小花妖板着脸，有点生气，“他们一定会回来的，这里的灵气稀薄，待久了不适合修行，不修炼的话就成不了仙了。留在人间太久，灵气得不到补充，他们会死的。”

守护灵和邪物不同，按照小兰花的说法，在人间靠天地间灵气修行的妖不能久留，难怪这一路下来没看见几个好妖怪，原来早就回妖界去了。那么，现在还留在人间的估计是以其他方式修炼的，在人间的妖活不长久，能留下来的估计是靠吸人精气修炼罢。如果他的推测没错，那么白莲教徒里面藏着的妖怪估计手上都沾染了不少人命，奇了怪了，一下子这么多人死于非命的话，地方官难道丝毫察觉不到吗？

等等，素商转念一想，好像朝廷里面也混进了不少白莲教的人，兴许是他们在给妖怪打掩护或者他们本人就是吸人精气的妖怪。一次性吸食太多人的精气会导致人类死亡，但如果把他们圈养起来，或者用什么名头，比如祭祀神灵的借口让他们自愿被吸食金气呢？灵光乍现，素商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白莲教内部的关系也许不是他一开始猜测的那种单纯的为谋财夺权的邪教，而是妖物为了修炼打着救世的幌子在圈养人类！

素商被这个想法吓了一大跳，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妖邪成群结队组成白莲教，欺骗百姓，暗中修炼，以他们如今的威望，只怕他们一开始图谋的就不是皇权，而是整个人间界！他们要吸食足够多的人气才能突破修为，而世间有这个权利号令天下的只有皇帝。所以皇宫的那场堪称戏剧的刺杀，不是突发奇想，而是图谋已久！他们在宫中隐藏多时，这个时候出手除了要将国师的罪行摘下来外，更是想要试探皇帝手上有多少保命的底牌！

素商脸色煞白，几乎是在想明白的一刹那，素商将手中唯一一张特制符箓拿出，用灵力点燃，那符箓顷刻间化作烟花在夜空中燃烧，亮白色的焰火最终形成一朵云纹之后消散。众人被素商突如其来的操作给整迷惑了，下一秒素商抓住小兰花的手，态度恳切，“小兰花，你有办法通知你的朋友们吗？快叫他们赶紧回这里，他们有危险！”

小兰花一听说伙伴们有危险吓坏了，她很着急，“怎么会遇见危险呢，人间对于我们不会有什么危险的，这里的人都对我很好吖。”绵绵安慰素商，“你先别紧张，这小兰花才化形不久，要不你讲清楚点？”素商意识到自己可能太紧张了，深呼吸一下，一口气把她对白莲教的猜测全部说出，这下子脸色煞白的就不只是他了。

绵绵觉得有些荒谬，但细想又不是没可能，她拍拍小兰花的肩，鼓励她联系自己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