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商诧异得看了顾晏如一眼，“多谢，只是两天过去了毫无进展，我实在是有些烦躁，莫非我已经蠢笨到看不穿他们任何人的计谋了？”顾晏如噎了一下，“倒也不必有这样清晰的自我认知，咳，”察觉到素商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顾晏如连忙改口，“我是说，你可以不用想那么复杂，也许他们那边有了什么其他的变故，所以迟迟没有动静。”对啊！素商恍然大悟，正如绵绵所说，不会有人一直等你，除非你是小乔，而对方是兰陵王。

这样的话，如果白莲教他们不在这里，又会去了哪里？午睡时间，素商打坐时联系上了阿左和阿右他们，熟悉的声音从符箓那边传来，“大人，您怎么突然联系我们了，陛下这边一切正常，我们没有发现妖的踪迹。”那必然，那天晚上素商可是拿着毕生的灵力催动的法宝，普通的妖怪不可能抵御，“我还在象郡，最近你们有白莲教的最新动向吗？”还真有，阿右说道，“我们发现最近白莲教大肆寻找妖物的踪迹。”奇怪，妖物不都在白莲教内部吗？素商灵光乍现，“他们找到不是妖物，是精怪花灵！”

像兰花花灵这样的都是靠天地灵气修习，不仅不需要吸食人的精气来协助修炼，相反的，和人接触太久它们身上到灵气会逐渐稀薄混浊，境界大跌。妖物中的邪修一般是靠吸食人的精气和同类的修为来助长己身的修为。白莲教大肆寻找精怪，是要干什么，有什么重要的人物要到突破修为的关键节点了么？嘶，果然没有个内应在白莲教很麻烦，消息落后了很多，“阿左，如今你的修为能和白莲使一战么？”“大人，您这话说得，那我要是能和白莲使一战我怎么可能还会在这里，我早就投奔白莲教去了。”

素商有那么一瞬间的沉默，好有道理，狐狸也可以通过吸食人的精气来修炼来着，阿左突然想起来这位是修道之人，赶忙表忠心，“虽然白莲教待遇是还可以啦，听说里面还有我们的同类，但貌似他们连同类都不放过，我肯定是不会去的。规矩这么多，还是跟着大人您舒服。”生怕说慢了素商会噶了他吗？素商哭笑不得，“别紧张，我只是觉得我们获取信息的渠道太少，如果在白莲教有眼线我们就能先发制人。只是以你们的修为，去了也只能接触白莲教的普通教徒，找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搞不好还会被其他妖物当成食物吞了。”

队友可以菜，但不能去送人头，素商再三思考，决定想办法早点和阿右他们汇合，监督他们修炼，这么些天了他们两个小狐狸功力一点都没有长进，这说得过去吗？阿左听出了素商对他们的嫌弃，委婉表示，“大人，虽然我现在不会，但是我可以学啊，阿谀奉承啊，趁火打劫什么的我可会了。”还给他整骄傲上了，“白莲教不是妖物大本营吗？你整这人情世故会有妖怪理你？认真的？”

说到这个阿左可颇有心得，言之凿凿，“大人，这你就不懂了吧，虽说白莲教是妖物的大本营，大人，你想想，白莲教在怎么厉害它也还是在人间。它想要赚钱也罢，吸人精气也罢，它是不是得和人打交道？既然要在人族的地盘和人打交道，那么他们必然要入乡随俗，要不怎么完美融入人界？”素商哽住，这还挺有道理，阿左继续传授心得，“在人的地界上就得按人的规矩办事！他们要是竭泽而渔，引起公愤，人族也会想方设法扒掉他们一层皮，要想长长久久有人吃，最好的方法就是和人交易，在人和人的斗争下见缝插针，争取与其中一方达成合作，以人的身份来吃人。”

哇，素商惊叹不已，小狐狸这一通分析乍一听有理有据，“阿左，你以前是做什么的？”这头头是道的，听起来好像是个懂行的。阿左的狐狸尾巴一翘一翘的，“嘿嘿，我以前还没化形的时候是被人贩子养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