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七扶着秦翘离开之前,目光在县令大人身上停顿了一秒。县令大人立即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刚刚这案子办得不好,得罪眼前这位大元帅。
说起来,他寄去京城探听消息的信鸽,怎么去了半个多月,都不见回信呢?
县令大人自然不知,他派出去的信鸽,早就被羽翼烤来吃了。
回到医馆,秦翘就被萧北七带回了房间。
“你药箱里有可以祛瘀痕的药膏吗?”萧北七问道。
秦翘被问得一愣,药箱里面的药貌似不受她的控制,所以她摇了摇头,不是很确定的道,“应该没有吧?”
萧北七眼神幽幽的扫秦翘一眼,“你对自己的事情,一直都是这么不上心吗?”
秦翘摇头,她没有不对自己的事情不上心啊!
“你莫不是觉得我冤枉了你?”说着他忽然靠近,伸手轻轻的弹了弹她的额头,“你知道自己失忆应该也快半年的时间了吧?但我从未见你着急过。或者,想办法让自己恢复记忆。”
“被人偷袭掐了脖子,回府第一件事,不是应该找药膏涂一涂,或者写个方子,吃两幅药吗?”
秦翘被训得很委屈,她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吗?
“也不是很疼,养两天就好了。”她小声说道。
萧北七斜睨她一眼,“药箱还在前面医馆码?”
“嗯。”秦翘点头,“我自己去前面的医馆上药吧!”
萧北七伸手按住她的肩膀,“你坐着,我去拿。”
看着离去的高大背影,秦翘偏了偏头,感觉今日的萧北七有些奇怪。不过,他紧张自己的样子,让她莫名的觉得很开心,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容,像个傻子一样。
知道秦翘受了伤,秦江和赵三妮过来院子。
秦江看着秦翘脖子上的红色指痕,脸上愧疚的深色更甚,“翘儿,对不起。都怪爹,要不是爹交回了她做药膳的方法,她也不会胡乱攀咬上你,还害你受伤。”
“爹,她是怎样的人,你都看清了吗?”秦翘问道。
秦江沉重的点头,“我都看清了。你放心,她和秦山今后就算跪下求我,我都不会再心软。也不会再受她威胁。”
“他们欠上这么多银子,还不起也不会帮忙?”秦翘又问。
秦江重重点头,“不帮。”
赵三妮在一旁帮腔,“不帮。我们的银子又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帮一次还好,就怕帮了一次,还有第二次,第三次……那岂不是无底洞?她这样的人,咱们和她断绝关系,是幸事。”
秦江脸上的愧色更重,“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摊上这样的事情……”
“爹,我竟认了你当爹,你和娘便是我的亲人。我们之间,用不着这么深分。倒是……”秦翘停顿一瞬,看秦江一眼,“若是爷爷找上门来呢?”
秦爷爷可不是秦奶奶,不管秦奶奶怎么作死,秦爷爷都不会帮腔,他是中立的,不会偏帮任何一方。
他没有打压过秦江,却也没有给过父爱。但他对秦江,却是有养育之恩的。一千两银子,可以买断秦奶奶和秦江之间的亲情,却无法买断秦爷爷和秦江之间的亲情。
说起秦爷爷,秦江刚刚坚定与秦奶奶一家划清界限的表情立刻有了松动和犹豫,“我爹他……从小到大,他虽然没有管过我。但却是靠他养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