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一怔,脸色陡然阴沉下来,“你什么意思?”
“本宫帮了梁家这么多年,梁家因为本宫这个皇后成就了今天的势力,是时候本宫问梁家要回一点利息了。”皇后面无表情地道。
“你真的疯了吗?”梁太傅勃然大怒。
皇后阴毒地笑了起来,“是疯了,所以,太傅不要惹一个疯女人,尤其,梁家这些年做过的事情,本宫都一清二楚,太傅想要什么,本宫也清楚,去吧,本宫虽然不是皇后,却仍旧是太子和梁王的生母,你动不了本宫,但是本宫却可以把梁家拖入地狱。”
太傅意识到她是认真的,他盯着皇后,眼底神色几番变幻,最终,他软了下来,“都是一家人,说这些话便伤感情了,放心,父亲一定会尽力帮你的。”
皇后也定定地看着他,“好,那女儿便等着父亲。”
太傅扶着废材太子转身离去,两人走后,宫女进殿,正想说话,皇后忽然发疯狂怒,“滚出去!”
宫女吓了一跳,急忙退出去把殿门关上。
殿外,几名宫女太监都听到皇后那撕心裂肺的哭声。
子安他们在梁王府等着慕容桀回来,宫中的消息已经传了出来,皇太后下旨废后,消息是宋瑞阳和懿儿回来说的。
这个消息自然也是振奋人心的,至少,为梁王出了一口气。
但是,大家也确实高兴不起来,因为血羚羊角已经没了。
而且,梁王虽说退热了,但是还没度过危险期,大家还是提心吊胆,就唯恐出点状况。
懿儿回来之后便进去陪着了,她眉飞色舞地告诉梁王,她看见皇太后了。
梁王已经醒过来,就是神智有些不清,但是他喜欢听懿儿说话,也喜欢看着她,所以一直撑着精神和她说话。
流月坐在廊前,听子安和陈柳柳说话,听到血羚羊角的时候,她耷拉着脑袋,很是懊恼,如果她早把血羚羊角给了子安的话,也不至于会累了大长公主一条命。
宋瑞阳坐在她的身边,“想什么?”
“想着被偷了的血羚羊角。”流月怏怏地说。
“也拿不回来,多想无益。”宋瑞阳安慰道。
流月侧头看他,“我之前不知道这个东西如此矜贵,否则就不偷你的了。”
“你为什么要偷?”宋瑞阳很是奇怪,当时她“正事”办完之后,就偷了血羚羊角走。
“因为看起来不值钱,我就想随便带点东西走,算是给自己留个念想。”
“留什么念想啊?你还会念想?念想你就不跑了啊。”宋瑞阳眸色生动。
流月郁闷地道:“那时候是这样想的,谁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她看过去,见子安和柳柳都一脸的颓然,她轻轻叹气,“如果当初我不是输了另外一只,那就算被偷了一只还有一只啊,都怪我好赌。”
宋瑞阳猛地扶住她的肩膀,“你被偷的是一只?”
“是啊,另外一只去年输掉了。”流月说。
子安和柳柳听得这话,连忙走过去,“输给谁了?”
“中生堂的大夫啊,我欠他十两银子,便用一只血羚羊角抵债了。”
“你这二百五,”子安忍不住怒斥,“你知道血羚羊角多值钱吗?十两银子你就卖了?”
“我现在知道了,皇榜说值千两黄金。”流月郁闷地道,她真是卖亏了,但是谁让她输银子了呢?
“苏青!”子安扯开嗓子喊道。
“在!”苏青急忙跑过来,手里拿着一把药,“怎么了?”
“你赶紧去一趟中生堂,找一位……”子安看着流月,“叫什么大夫啊?”
“袁国柱!”流月连忙说,“但是你不用找,这个中生堂没开了,袁大夫也不知道去哪里了,如果他在京城,看到皇榜,还不巴巴地拿着血羚羊角来换吗?”
子安看着苏青,“用尽所有可以用的办法,都要把这个袁国柱找到。”
“必须啊!”苏青丢了药,急匆匆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