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舟摇头,“没有,圣旨便只是一份,没有留下存档。”
“那就好。”
秦舟拱手对伶俐道:“姑娘,公主说,你……”
伶俐打断她的话,“我明白,你且随我来。”
两人去了没多久,伶俐便回来了,秦舟倒是不知去向。
子安问道:“她叫你去做什么?”
伶俐道:“模仿先帝的笔迹。”
“你会?”子安觉得伶俐真的是万能的。
伶俐眼角扬了一下,“不是什么难事,北漠先帝的笔迹,我曾看过。”
看过,便可复制,她是复印机吗?
“你们家王爷命真好,底下都是能人。”子安打趣说。
伶俐也笑了,“若没点真本事,怎能跟在主子身边?”
子安见她眼角虽是飞扬起来,却没感觉到她的半点笑意。
子安想道: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故事,伶俐的过往,怕是不轻松的。
如此,便过了数日,子安只静养身子,秦舟每天都会来看她,告知她外面的情况。
例如,灾民们现在胃口不错,吃着御兽园的皇家粮,一口气能吃十个馒头,病人喝药之后,都好很多了。
又例如,曹后的两个弟弟死了,曹家那边哭崩了半边天,曹后哭过之后,执意要为两个刚踏出政治生涯,正欲振翅高飞平步青云却被子安和秦舟射下来死翘翘的弟弟报仇。
再例如,如今木寨的村民被烧村的消息也被传了出去,消息不胫而走,几天下来,整个京城都传遍了,京中许多外地走贩,把这个大消息也带到了全国各地。
还例如,楚月王爷马上就要抵达京都。
但是,子安从秦舟说的这些话里,却听出缺失的消息。
老七呢?为什么还没回来?皇帝呢?皇帝有什么反应?有什么措施?她秦舟的行动呢?
这些,秦舟都没有说。
初八的这天,忽然见秦舟调动人马,府邸里增加了不少人手,且秦舟下令,任何人不得进入,任何人也不得离开。
子安知道,秦舟大概是要起事了。
她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小荪为她梳头,道:“王妃,您可不要出去,听府中的侍卫说,这几天怕是有大事发生。”
子安道:“我不出府,就是在院子里走走。”
秦舟十分关心她的伤势,这些天都没让她出外,一直督促她在床上养伤,她自己也亲自来照顾,还照顾得十分周到,至少,后来喂药,便再没有洒漏过,想来是回去苦练了一番。
自然,秦舟的照顾,子安认为是她是心存愧疚,毕竟,自己是为了救她而伤的。
出去院子里溜达了一圈,其实就是感受一下战前的气氛。
府中,没什么气氛。
和伶俐柳柳在院子里坐了一下,伶俐的消息还是比较灵通的。
说镇国王爷昨天晚上起兵了,竟然是直杀入皇宫。
镇国王爷的府兵及二十营的兵马杀进去,与皇帝的禁军对峙。
秦舟,没有任何的行动。
子安微微挽唇,是的,楚月王爷还没回到,她不能动,如今谁逼进宫里都好,总归,秦舟一旦出手,就一切都是她的了。
“对了,北漠军,悉数退军。”伶俐忽然说。
子安道:“这仗不打了,真是好啊。”
“这几十万人撤回来,后果……”
大家都没说话,期待着秦舟能演一场好戏。
柳柳忽然疑惑地问道:“这个镇国王爷,为什么忽然就起兵了呢?”“我觉得,”子安微微笑,“他是被人撺掇,被人骗了,不过,若没野心,谁都骗了他起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