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本是要进来为慕容桀消毒清理伤口的,见苏青做得像模像样,便道:“嗯,是这样,剩下的我来吧。”
苏青端着酒站起来,道:“嗯,你来吧,哎,弄得我一身都是酒味,可不爱这种味道,呛鼻得很。”
慕容桀淡淡地道:“本王每天都是一身酒味的。”
刚才就听到萧拓与子安说话的声音,两人顿时一人一碗先灌下去把碗往花盆后面藏着,然后拿起萧拓那碗去疗伤,用来掩饰这些酒气?
萧拓跟着进来,一脸嫉妒地看着两人,手里抓着花生吃,隔夜的炒花生依旧干脆,咀嚼得叽喳作响。
他一屁股坐下来,看着那就酒坛子,酒虫子着实勾得厉害,心里痒痒的,便生了主意,“这坛子放屋里着实有些碍地方,我拿出去吧。”
说着,把花生放在桌子上,去抱那坛子。
慕容桀厉声道:“放下,本王每天都得消毒,你拿出去多不方便,放下放下。”拿出去以后偷喝可就不方便了。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要用的时候我亲自端进来不得了吗?”萧拓酒虫子被勾起,一口不到肚子里总觉得心里要痒死了,所以不顾反对,就要抱走。
子安淡淡地道:“大将军,把酒放下。”
萧拓怔了一下,“放在屋里碍地方,房间本来小,不好走动。”
“稍等一下!”子安站起来,把那碗用消毒棉花浸泡过的酒倒回坛子里,“这一次用不完,别浪费了,下次继续用。”
她淡淡地扫了一眼苏青绯红的脸和桌子上那一碟花生米,慕容桀身上也有浓烈的酒味,刚才他让萧拓把酒放下的时候,口气都是浓浓的酒气味道。
这坛酒已经不能用于消毒了,但是,废掉它,总比让慕容桀偷喝好,烧刀子烈性太过,他伤势未愈,这种高度酒会加速血液运行,导致心脏肝脏加重负担,如今一天三次的药,已经使得肝脏和肾脏负担过重,再偷偷饮这种烈性酒,这药就白喝了。
萧拓看着她把消毒过后的酒倒回去,人都快疯了,他笃定夏子安看出他们两人喝了酒,也知道自己还没喝,他走过去,抓了一把花生放入口中,炒花生的咸味在唇齿间徘徊,齁咸齁咸的,他咬牙切齿地道:“你这个女人,心肠太冷酷。”
“嗯?”子安冷冷一笑,“怎么个冷酷法?大将军直说便是。”
萧拓又不好说他们想偷酒喝,也说不出子安的冷酷来,看着慕容桀,“王爷你说,她是不是太冷酷?”
慕容桀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打了个哈欠,十分无辜地说:“睡一觉,吃饭再喊本王。”
他霍然扭身看向苏青,苏青已经快步出了房间,留给他一个*的背影。
“大将军可以把酒坛子抱出去了。”子安坐下来说。
萧拓转身就走了,“累!抱不动。”还抱出去做什么?才不要喝擦过身子的酒,那伤口有脓。
他刚出到门口,便听到子安悠悠的声音响起,“对了,今晚的菜很丰盛,大将军去问问外面的侍卫,能不能弄点桂花陈酿来下菜?王爷的伤势好多了,烈酒喝不得,喝点桂花酒还是可以的。”
萧拓猛地转回头,笑逐颜开地道:“真的?能,一定可以弄的,本将这就去,今晚咱得好好敬大小姐一杯,这几天,您辛苦了啊。”
说完,欢天喜地地出去了。
子安摇摇头,没好气地笑了,谁曾想这战功赫赫的冷面大将军,竟有这般可爱的一面?为了一口烧酒,也真是难为了他了。
回过头,便见慕容桀把头转过来看着她,眼底有光芒,见她盯着,他又打了一个哈欠,“睡一下,吃饭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