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勤却道:“你刚嫁过來不久,不知道姑姑的性子,她若闹起來,连爷爷都怕,”
“我这种恶毒女人是最不怕泼妇的,行了,我这就立马回去一趟,茶工中,虽有少数闹事者,但是也有不少归顺你的,你这两日好生跟大家相处,恩威并施,记住,不要一味地讨好,更不能立威过度,否则适得其反,”尹乐教他,
刘勤点点头,“行,我知道了,弟妹路上小心,”他又瞧了瞧寿头,他站在尹乐身边,弯弯的眼睛带着笑意,崇拜地看着自己,他心中一酸,想來当日真的是错待了弟弟,自己凭什么看不起他,他虽然痴傻,却是个好心地的人,比起家中的人,要好上几百倍,
念及此,他便轻声道:“五弟,乖乖地跟着我弟妹学本事,不许再闹腾,你媳妇也太辛苦了,”
寿头最喜欢人家对他媳妇好,连忙点头保证道:“大哥,我会乖乖学本事的,以后也要像大哥一样管理茶园,”
红颜笑道:“就你那样,你还是回去泡茶吧,”
寿头争辩道:“我怎么就不行了,我跟哥哥一样,两只眼睛两个耳朵两只手,大哥能做,我为什么不能做,”
尹乐扯着他的耳朵,薄怒道:“你还说,昨日放你上山看茶树,你茶树沒看,倒是竟鼓捣老鼠洞了,”山上有许多老鼠夹,是茶工们放上去的,结果寿头见有老鼠洞,便逐个老鼠洞敲,一不小心,摔倒在地上,右手被老鼠夹夹中,顿时血流如注,还是红颜采药为他止血,
寿头把受伤的手放在身后,嗫嚅道:“是全叔叔说老鼠肉很好吃,我就想给姐姐抓几只回來,让你尝尝野味,”
“尝什么野味,我气都气饱了,”尹乐是心疼他受伤,嘴硬怜悯不得,便借故责骂他了,
刘勤笑道:“有了这一次教训,他以后怕是再也不敢了,弟妹就饶恕他这一回吧,你看他,眼泪都快掉出來了,”
寿头深呼吸一口,辩解道:“谁说我要哭了,”他拉着刘勤到一边,低声道:“大哥,可别说我哭,一会姐姐瞧见了,又要扭我耳朵,她说我只能流血,不能流眼泪,”
刘勤伸手抚摸他的头,叹息一声道:“五弟,你媳妇是为你好,你可要惜福了,莫要气跑了你媳妇,以后有你哭的时候,”
寿头可怜兮兮地道:“那我要怎么做,她才不跑,小三儿跟我说,漂亮的媳妇跟了我早晚是要跑的,姐姐也说过好几次要走,”
刘勤还沒说话,尹乐便道:“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说要走了,你若不淘气,我肯定不走,别以为小声说话,我便听不到了,快点拿你的东西,咱们回城,”
昨日寿头鼓捣了好多玩意,茶工们也都送了许多东西给他,他开心死了,说长这么大,还沒有送他东西呢,虽然都些不值钱的玩意,可他就是稀罕,
寿头连忙蹦跶去搬东西上马车,红颜见他如此孩子气,也笑着去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