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见他长相英俊,还是把鸡递给了他。
结果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鸡脑袋猛的贯入了鸡胸中死掉,且不见血。
真是杀鸡不见血。
鸡是成功死了,可是想割鸡脖子放血这种事就成了难题。
季缺只能强行把鸡脑袋扯出来,可是鸡脑袋陷入了胸腔中,这一扯,挤压的鸡血一下子狂飙了两丈高,把小姑娘都吓哭了。
最后季缺赔了一只鸡才了事。
可见要熟悉这“义击”并不容易,特别是想要用活物来练习。
于是这常人畏惧的荒郊野岭,成为了季缺练习的乐园,野外被“义击致命”的不止于几只倒霉的豺狼,几十条毒蛇,甚至连一堆蛤蟆都没逃脱这正义之手。
万幸,在成功让上百只蛤蟆脑袋入体之后,季缺对这“义击”已轻车熟路。
这可以说是一门神奇且高明的战技,带着独有的发力技巧,无论对象是死是活,或高或矮,或硬或软,只要找准发力位置,就能轻松达到头颅入体的效果。
当然,这技巧需要动用真气,真气消耗数量跟打击对象的强弱有关,并不能无限制的使用。
季缺尝试过,击得太多太频繁,会造成手臂酸麻的巨大恶果。
这意外得到的“义击”,无疑增加了季缺一点底气,毕竟不管对手是人是鬼,一下子脑袋被打进了体腔里,肯定都会懵逼。
可惜因为桑水县一带的霉运已不成气候,季缺一时竟找不到实战的机会。
这个时候,他竟然有点怀念指头神使起来。
那家伙三张脸,近乎三条命,脑袋又硬,用来“义击”肯定非常过瘾。
可惜,指头已死,不知道他日记中的其他指头在哪里,会不会找上门。
当天气渐寒,秋叶凋零的时候,季缺和唐衣这对卧龙凤雏终于迎来了人生重大的县试。
书院老先生反复给众人打气,要大家心态平和,好好施展所学,但他的打气对象里,并不包括季缺和唐衣两人。
他甚至单独找了季缺和唐衣,语重心长道:“县试体验一两次就好,未尝不是珍稀的人生阅历。季缺,没有天赋不必强求,以你的刻苦劲,找一份好营生,过一个安生日子不是什么难事。
至于唐衣你这懒货,能稍微不懒那么一点点,也是有大好前途的。即便是软饭,也要放在嘴里嚼不是?”
热心肠的老先生那次罕见的没有暴跳如雷,话说得很委婉,意思却很明显,你们两个今后不必来书院了。
看着这两人他就胸闷气紧,他还想多活几年。
即便已被老先生说成那样了,可季缺和唐衣两人却离奇的自信,自认为肯定能中。
季缺有这底气,是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懂“义学”,他弄不懂,唐衣凭什么也有类似的底气?
于是很自然的,两个自信的人进入考场,然后......
双双落榜。
季缺很郁闷,郁闷得要吐血,因为他“义学”上的大成造诣,并没有拯救到他。
怎么比喻呢?如果说一份卷子一共有一百分的考题,有关“义学”的最多只有二十分。
只能怪他太年轻,老先生的话就和前世老师钩重点一样,哪里有那么多必然。
最主要的是,除开“义学”外,他其他课业的基础太差了。
而唐衣呢,据说县试中途,写着写着就累得睡着了。
两人的落榜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因为这才是最正常的结果。
在外人眼中很自然的结果,在季缺这里却是人生重大的打击。
他考前有多自信,考后就有多挫败。
老子堂堂穿越者,地上游泳比百米冲刺快,擅长烤肉、太极拳和把人脑袋敲进胸腔里,读书辛苦程度赶得上高考备考,甚至还偷偷开挂做了弊,结果没考上一个秀才?
一时间,季缺忍不住怀疑人生。
而唐衣同样如此。
他严重怀疑这县试有黑幕,他明明写了那么多字(极有可能在梦里。),怎么可能没中。
总之,所有人认为特别正常的结果,这对卧龙凤雏都感到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