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妾室不答应了:“我们只是想给弘晖阿哥祈福而已……”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胤禛大发了,“别以为爷不知道你们的心思,都滚出去!”
四爷发作起来没人敢顶罪,那些个以祈祷之名行诅咒之实,顺便还想勾搭主子爷的女人全都退了。满京城唯一能让四爷以“先生”相称的就只有君子别院的东家贾恩候,听说是个很厉害的算命大师,阿哥们都推崇他。
瞧那架势就是要给弘晖占卜,她们当然也想听,还没开始就被轰出来。刚走出院子,李氏就拉下脸,她拧着手帕咬牙切齿道:“不就是个算命的,真把自己当回事。”
武氏也说:“不知道要搞什么邪门歪道的东西。”
几人中,最乖觉的倒是宋氏,她笑道,“既然爷不让留下来,我就先走一步,回去给弘晖阿哥念经祈福。”她这么说,几人才意识到自己失言,都闭了嘴各回各的院子。
把碍事的女人打发走了,贾赦将铜钱置于龟壳之中,摇动掷出,看铜钱正反面排卦,不多时,心里就有了底。他回过身来看着胤禛,神情有些凝重,“回四爷话,在下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胤禛对贾赦多少有些了解,无论好坏,他极少会流露出情绪,总说生死是天注定,不许过度伤怀……这样严肃简直少见,胤禛心里咯噔一下,强自镇定问道:“如何?”
“此番九死一生,大凶之数。”
测字还可能因为心情与解法不同出现偏差,卦象却是不会骗人的,因为听说不好的是四阿哥府唯一的嫡子,贾赦分外重视,直接拿出真本事。入玄门这么多年,贾赦见过太多比这更凶更险的卦象,这回却不同。
“此象并非天灾,而是*。”
“弘晖阿哥犯女子。”
别说四爷这种文化程度很高的,福晋乌喇那拉氏也听懂了,她脸色瞬间煞白,犯女子不就是说这是后院的女人做的事。真是对她们太好了,竟然敢生这些幺蛾子,乌喇那拉氏的指甲深深掐进手心里,鲜血都滴下来,好,真是太好了,等弘晖没事了,立刻收拾这些贱人。
胤禛倒是理智很多,他虽然也恨那个对弘晖出手的,作为家中的主心骨,却没有立刻追究这事,而是问道:“可有救?”
贾赦想了想说:“按理说,我是个算命之人,左右不了生老病死之事,不过……弘晖阿哥是被邪物所害,在下勉力一试,成不成听天由命。”他让苏培盛准备一个瓷碗一把匕首,一支笔,一叠黄纸。
看这架势是要画符,苏培盛将东西拿来,贾赦接过,却直接递到四爷手中让他放血。苏培盛险些跳脚,又想斥责他,却被胤禛一个眼神镇住。四爷没怀疑贾赦能不能办到,在手腕上找准位置就割下去,到半碗的时候贾赦叫了停,他让苏培盛带人出去包扎,用毛笔蘸着鲜血在黄纸上画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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