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了,我听人说过您能相面,能看气数。”陈曦推了繁良两下,繁良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又看看陈曦头顶的气数,纯白之色的九尾狐,慵懒的盘成一团。
本来运数以紫色,金色为盛,以白色为平,以黑色为劫难,陈曦纯白的气数按说不算太高,但这纯白的气数是七千万人人均分了一缕给陈曦,凝聚而成的,其气数庞大,但却无煊赫威压之感。
“还是说说,你给我们准备安置的地方是啥地方吧。”繁良也不纠结甄家的事情,他本身就是一问,再说甄家拿着大小王两张牌,也有的折腾,随他们去吧。
“澳洲出海往东南有大岛,远离尘世,也足够你们分配了。”陈曦想了想说道,“距离也够远,中原的乱子基本不可能波及到你们,只要你们站在中立位置就可以了。”
“以后是不是会不断地分封,只留下一脉在中原。”繁良点了点头,他信陈曦,因为对方没有必要欺瞒,只是有这么一个疑惑在,繁良还是想要问一问。
“是的,只留一脉在中原。”陈曦点了点头说道,“不过就是不知道这一政策能执行多久,外藩虽好,但有些事情是难免的。”
说起这话的时候陈曦明显有些唏嘘,不过也就感叹了两句,到了那个时候自己不说是尸骨无存了,至少人也凉了,搞不好坟土草都长了好几茬了,也不用太在乎。
“敬你一杯吧。”繁良伸手拿过酒壶,给陈曦倒了一杯,给自己倒了一杯,以世家家主的身份给陈曦敬了一杯酒,“不管如何,你确实是让我们走出了一条不同曾经的道路。”
“是不是感觉比以前那条路有滋味?”陈曦笑着说道,军事贵族当然比世家爽了,所谓的秦汉世家,大半都是失败了军事贵族啊。
“很难走,但比以前更有意思。”繁良笑着说道,“如今想想的话,真的可惜了,那么多的才智之辈,那么多的仁人志士,那么多有着不同想法,不同知识,甚至有不少足以和我们并列之人,因为各种原因被我们亲手扼杀。”
“岳父也扼杀过?”陈曦看着繁良轻笑着询问道。
“我们的资源只有那么多,不干掉夺食的家伙,又怎么能延续下去,能传千年的,不管是耕读传家,还是道德传家,都是吃人的,前者把持官职,后者把持千秋礼法,我家,我们一起走的四家都是后者。”繁良明明在笑,但陈曦却清楚的感觉都一种残忍。
陈曦没有笑,也没有点头,但是他知道繁良说的是真的,不把持着这些东西,他们就没有传承千年的根基。
所谓的礼法,所谓的礼教,所谓的儒,所谓的法,所谓的封建,从本质上讲都是文字典籍和社会伦理道德的解释权,而世家掌握的就是这样的力量,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不在于你,而在于他们。
“是啊,这就是在吃人,而且是千年来持续不断的行为”陈曦点了点头,“所以我在追索教育权和知识的解释权,他们不能掌握在世家手中,这不是道德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