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你这家伙更多是不太愿意去管,而不是看不到。”法正沉吟了一会儿开口道,“认为你没看到的,要么是自我欺骗,要么是寄希望于其他方面了。”
陈曦闻言没有回答,对于陈曦而言,其实并没有那么夸张,只能说现在发生的事情,在发生之前他都有预料罢了,总归很多事情的发生本身就是一种必然。
甚至直接一些,某些王朝末年看起来非常离谱的大案,本质上也只是社会矛盾的一种暴虐式的宣泄罢了,之所以离谱,也只是因为个人的诉求在社会层面的总体爆发而已。
这些东西有专门教育的途径,只是很多人学了之后自认为不会落入窠臼之中,而有人学了,直接承认自己就是个中人。
所以陈曦在做某些事情,就早早的估计到了未来的某种可能,只是当那种可能降临的时候,陈曦一时半会儿可能还没意识到,没反应过来,但等到事情酝酿到已经到政院这种层级来接手的时候,在别人的分析下,陈曦就会记起来自己早早准备好的反制方案而已。
以至于离陈曦越近的那些人,越觉得陈曦恐怖。
就如站在地球上去观察日月,感觉两者大小近似,可真正接近太阳之后,才会明白太阳到底有多么的巨大。
对于政院的大多数人而言,面对陈曦其实都是如此,太近了,反倒意识到对方真的不可欺。
“那你准备怎么办?”法正有些好奇的询问道。
“凉拌,曹司空能渡过就渡过,渡不过,我管他的!”陈曦很是平淡的说道,“甄家的行为,说实话,若非子健那次翻墙,我都没意识到,不过还是那句话,我信子健,但我觉得子健说不清。”
陈曦对于华雄的信任度其实很高的,而且华雄也算是这件事的亲历者,但指望华雄将这件事说清,哪怕是原原本本的复述一遍,陈曦都不敢保证有没有疏漏掉重要信息。
这倒不是华雄故意掩盖什么的,而是华雄就是这样一个人,让他指挥西凉铁骑执行危险命令,华雄绝对不会犹豫,但指望华雄去对于这种流转在整个曹操势力水面下的运作进行了解,纯属扯淡。
西凉的那批将校,陈曦算是看明白了,那就是一群混人,指望这群人说明白,恐怕是不行了。
至于魏延、郭淮等等,恐怕也就只能说清楚一部分,真正能说清楚发生了什么的陈宫、程昱等人大概率是不会说了,这事就这么过去,到底是怎么一个前因后果,其实对于陈曦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你就不怕私底下流传说是甄氏是由你和太尉驱使的?”法正随口说道,陈曦抬脚的时候微微一顿。
“说不准真是哦。”陈曦侧头就像是说笑一般,而法正直接停下来,而这一刻,宫廷禁卫最近的距离陈曦和法正都有百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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