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只是可能罢了,本着说不定什么时候能用上的思路在做,至于恒河这个,在文儒看来得杀一批人,但在我看来还没糟糕到那种程度。”陈曦摇了摇头说道,“当然,要说也确实是挺糟糕的,他们每一次的多余举动,都是在消耗我们和他们的感情以及许诺啊。”
陈曦也考虑过彻底斩断束缚这种事情,而且真要做的话,陈曦也未必做不到,只是思来想去,人之所以为人,那就是因为生来在一个集体之中,离群索居,化为孤月俯视人间的话,那就彻底神化了。
没必要,没有到那一步,恒河的事情很严重,但在鲁肃掀桌子的时候,陈曦其实就已经意识到必然会走到这一步。
刘备进位晋王,然后以自己作保为弟兄保下封地的行为并没有超出陈曦的预料,毕竟刘备就是这样一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义气之辈,能为了陈曦放下帝位,那么为了其他弟兄肩负所有的罪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在鲁肃踏出那一步之后,陈曦就知道后面刘备会做什么,也知道恒河那些中层将校会做什么,也预见到了这一幕,甚至陈曦都清楚现在恒河那边的世家到底是在观望,还是在出手遏制将校之间的扯后腿。
这些,陈曦其实都清楚,因为这就是历史上发生过的事情,而且在不断地重复,只是屡屡都会出现一些新的变种罢了。
至于解决方案,陈曦也清楚,不在于解决恒河,也不在于击败贵霜,而在于如何让人心意识到错误。
没错,问题核心在于让人心意识到错误,哪怕不能让他们意识到他们不应该进行斗争,也得让他们意识到这么搞下去,他们在上层的评价会不断地降低,上层对于他们的情义在不断地消磨,以及最为重要的,这么搞下去,他们的桃子会被别人吃掉。
至于其他的,在陈曦看来,告不告诉那些人反倒不重要了,走到这一步,谈信义其实已经没多少意义了,也许恒河还有一部分的将校相信这个,但真正开始下手的人其实是为了追求利益。
和追求利益的人谈信义,那就纯属扯淡了,只能谈利益,哪怕陈曦很清楚靠利益笼络的人,在很多时候都会因为利益反叛,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也不用太在乎这些了,踏上这一步,该换血就得换血了。
陈曦没接李优递过来的剑进行大清洗,已经是陈曦的底线了,换个稍微狠点,道德底线稍微低点的,现在都该大清洗了。
“毕竟跟着我们干了十几年,甚至现在依旧在恒河的骨干,哪怕是中下层的百夫长,其实都是追随我们十几年的老人,没必要走到那一步,让他们带着属于他们的红利下场,也是一种体面。”陈曦颇为平静的说道。
这一幕就像是陈曦去年这个时候在政院面对鲁肃质问的时候,隔了一年终于给出了最为正式的回答一样——你说得对,我认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