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思召城的司马懿这个时候也多少有些忐忑,虽说从理论上来讲,在他开口之后,以袁家当前的情况,大概率会准许他前往北欧那边,但有些事情还没落实之前,总是会出现一些其他的可能。
故而就算是司马懿这等人物,面对关乎命运的分岔路,也多少有些紧张,而这种紧张自然而然的表现在了自己的工作之中。
“仲达,别担心了,之前就给你说了,我们这边没有阻拦的必要,只要皇甫将军那边同意,你很快就会被调往前线,虽说站在我的角度,我确实需要有人帮我来分担一些政务。”荀谌看着停止工作的司马懿安抚道。
“我知道。”司马懿点了点头说道,可那种担心却完全没有办法消除,毕竟这一次真的关乎到自己的命运了。
在袁家实践的越久,司马懿越能感受到自己当年错过了什么,也越发能意识到诸葛亮到底发育到了什么程度。
曾经几乎不分伯仲的两人,现在已经拉开了极大的差距,不说是云泥之别,也差不多再难追上对方了。
然而就这还是司马懿当年在选择离开泰山之后,一直都走在最优路线之上,可惜,离开了陈子川的最优路线,现在想想还真是搞笑。
“仲达,既然你心神不宁,那就休息休息。”荀谌整理了一下手头的公文,对着司马懿笑着说道,“没必要这样,自从西普里安将治下的民众重组之后,很多冲突得以消弭,就算是我一个人也能勉强运营。”
司马懿能从袁家内政之中脱身,还得感谢西普里安,虽说西普里安也没干什么大事,但对方确实靠着新式宗教将袁家内部重新梳理了一遍,消除了不少因为生活习性和社会认知而产生的矛盾。
也正因为这种手段,使得袁家内部政令的运行效率大幅提升,而且管理和运营的成本进一步降低。
毕竟,从西普里安改良完教会运营之后,在欧洲之后整个千年间,教会都承担着底层管理的任务,并且更为离谱在于,这种底层教会的神甫之类的人员,会写日记将他们所见所闻记录下来,一定程度上也保证了基础教育的延绵,以及大量社会基层的详实资料。
这也是为什么欧洲地区,中世纪之前的中下层社会存在不少奇怪史料的原因,说白了就是这些神甫按照规定写日记记录一下当时的情况罢了。
这一手在现在看来也就那样,但在那个时代其实非常离谱。
最起码荀谌等人看着西普里安一步步的推进东方神秘正教的发展,用他们完全想不到的方式消弭社会矛盾,团结各族人民,确实是佩服不已。
到现在,西普里安在袁家这边已经坐稳了前五的交椅,比司马懿还要靠前,而且因为其年岁不过二十出头,袁家基本都对于其抱有较高的期望,认为对方可作为袁家未来的顶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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