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连郦无缺,也是办不到——
宗守无奈,却也着实不愿柳慕尘,就这么死了
忖道这是何苦来哉?他早就猜知,焚空陆家可能会借此人之言,大做文章却也不曾想到,陆家的反应,会如此之快
说起来九都仙庭发出诏书,也才不过半日,这人就已知晓
必然是早已就潜伏在附近,随时准备介入
“谭殿尊,此乃孤于这柳慕尘二人之事,自己可以解决,无需陆家插手”
说完这句,宗守又斟酌着言辞道;“此人所受重惩,已然足够——”
平心而论,他对这柳慕尘也不怎么待见可即便该死,也不该死在此时
那谭空变闻言,就朝宗守欠了欠身,神情恭敬异常
可对宗守的言语,却不太认可
“少主此言大谬,此绝非是少主一人之事,而是关涉我整个陆家的威信颜面少主既为未来帝君,一举一动都与我陆家息息相关,轻忽不得帝王家也从无私事!”
随即又语气一转:“自然若少主是以陆氏皇储的身份下令,那么臣自然不敢不从只是还请少主三思,若就此释过了此人,只会使旁人轻视,笑我陆家新主太无体统,太过仁善含烟宫主在族内,也会被族人指责嘲笑”
宗守一楞,还真是被这谭空变给弧了
对‘陆氏第一皇储’这身份,哪怕他已准备依父亲之言,也仍旧心存抗拒
又弄不清楚,这件事是否真会影响到陆含烟
不过这时,后面的陆无铂却拉了拉他的衣袖
是示意他,不用多言争辨之意
宗守也只能收声不语,一方是一个心怀恶感之人,只因考虑要稳固大乾,继续征伐外域大业,才想要留下此人性命;一方则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两边轻重如何,自然可想而知
而郦无缺只看宗守的神情,就已知其之言,知晓宗守这边,再无消
微微一叹,倒无什么怨责之意也看出此子真是无奈,身不由己
目光则渐渐幽深了下来,透着冷意
“就没有半分转圜余地?若觉这些惩戒不够,慕尘他可用其他来补偿你们陆家固然是强,却也没必要如此霸道!只是区区数言,就要取人性命”
谭空变也不回话,剑光搅动,就是一道疾光,向那柳慕尘的脖颈横斩了过去
竟是懒得再与人废话,直接就取这柳慕尘的性命
那郦无缺也立时伸手探去,一手一剑在顷刻间,交锋了数次
似乎波澜不惊,可在片刻之后,郦无缺的手就复又退回,
而后是面色铁青的,看着那柳慕尘的人头,被谭空变一剑削落,血光纷洒
整个虚空陷入了寂静,半晌之后,才听郦无缺失声而笑:“好!好!好!好一个荒炎殿主,好一具荒炎圣甲郦无缺见识了——
随后又一声冷哼:“只望你们焚空陆家,日后千秋万载都能如此鼎盛,都能这般霸道!”
那语音仿似发自九幽深渊,话落之后郦无缺就又一拂袖,也同样再不愿多言,径自踏空而去
这时宗守的脑海之内,再次响起了龙影的声音
“不止是荒炎圣甲,到此处的陆家殿尊,应该不只这荒炎殿主一位”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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