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瑶猛地咳了一阵,终于缓过劲来,拽着夏昌的袖子摇了摇头:
“我没事……只是姐姐她……”
夏昌怒道:
“你别再提她!她不配当你姐姐,我夏昌从今以后只当没有这个女儿!”
夏雨烟被扇了那一巴掌,眼前的金星刚刚消退,耳朵却仍阵阵发疼,她觉得腮边一片粘腻,伸手摸了一下,竟是从耳中流出来的血。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夏昌的话,心中顿时又急又怒又苦涩,她猛地扑到夏昌脚下哭喊道:
“爹爹!我是冤枉的!明明是这小贱人害我成了这个样子,你怎么就只信她一个人的话呢!”
夏昌看着她这副可怜的模样,心中有些不忍,可一听她仍在叫夏初瑶“小贱人”,再想到刚刚她狞笑着要掐死自己亲妹妹的恶毒模样,所有不忍顿时烟消云散!
他一脚踢开夏雨烟,怒骂道:
“到现在你还不知悔改!还想置瑶儿于死地!你不配做我的女儿!”
“来人!把她给我锁起来严加看管!”
几个家丁应声而入,拇指粗的铁链带着镣铐利落地拷住了夏雨烟的手脚,另一端锁在床上,任她疯狂地挣扎哭喊,也换不来半点同情。
谁让他如此恶毒,竟一次又一次地想害死他们善良又聪慧的二小姐呢!
夏昌闭上眼,心中又气又痛,忽觉衣袖被人拉了拉,他睁开眼便看见夏初瑶正一脸苍白地看着自己。
“父亲,是我不该刺激姐姐,您别气坏了身子……”
夏昌见她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却还在担心自己,心头又是一软,温声道:
“为父没事,瑶儿你快回去好生休息,让王妈给你熬些安神汤喝。”
夏初瑶乖巧地点头,父女两人依偎着走了出去。
身后的嘶吼声和挣扎的铁索声渐渐远去,夏初瑶唇角极浅地勾了勾。
夏雨烟欠她的,她一笔一笔都记着呢,这不过是刚刚开始而已!
……
第二日,嬴王府和工部的车马在城门外汇合后,便启程去往渠州。
夏初瑶得了嬴王允许,光明正大地坐着夏昌为她专门备的马车,跟在车队中便好。
黎清玥作为嬴王正妃,却不可能如此行事。
她坚决地阻止了萧煌给她安排专门的马车,而是易容成个贴身侍卫,跟在他的马车旁。
毕竟,哪有王爷出差办正事,还带着正妃随侍的呢?
这要传出去,妥妥就是个成不了大器的纨绔王爷,她可不想因为自己拖了他的后腿。
于是,她骑马走在马车旁,便时不时感受到某人掀开帘子投来的幽怨目光。
次数多了,黎清玥简直要无语望天,靠近些咬着牙低声说:
“好好坐你的车,老看我做什么!”
片刻,帘子又掀开一角,幽幽的声音从车里传来:
“见不得玥儿劳累,上车歇会儿好不好?”
黎清玥狠狠斜了他一眼。
“我说扮个侍女你偏不让!现在我这副模样,你让我去坐你的车?能不能长点心!”
赶明儿传出嬴王殿下跟贴身侍卫同乘一车,像个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