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芊芊总觉得宇文菡不太对劲,虽然她说要在里面找机关,可为什么外面的机关就不能再开一次?
还是得尽力一试才行。
就在这时,石室里面突然传来京墨的喝斥:
“你做什么!”
宇文菡被他捏住了手腕从身后扯到面前,赶紧解释道:
“我……我只是想帮你上药……这可是太医院的金创药,肯定比你那个好用!”
她一边说一边晃了晃手中雕花描金的玉瓶,露出一脸讨好的笑。
京墨冷冷地看着她:
“我只说一遍,你再做多余的事,我便……”
说到一半,他的声音突然停住。
宇文菡笑眯眯地看着他:
“你便如何呀,京墨哥哥?”
她一边说,一边朝他精壮的胸膛伸出手。
京墨眼底杀意骤现,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却在刚触及时僵住,再捏不下去半分。
他咬着牙挤出几个字:
“你……做了什么?”
宇文菡笑得越发开心了:
“人家都说了想帮你上药啊,可是你竟然不领情,所以菡儿才把最珍贵的噬情蛊送给你啊!那可是人家用自己血养出来的呢,你以后就是菡儿的人啦,京、墨、哥、哥!”
刚刚她装作要洒金创药,实际上却是将指尖上的一滴血滴在了京墨的伤口上,噬情蛊同那滴血一起,顺着伤口钻入体内,只这片刻间便已发作。
门外响起端木芊芊的厉喝:
“宇文菡!你怎么会有噬情蛊这种阴毒的东西!”
宇文菡根本不理她,勾起唇甜甜地开口:
“京墨哥哥,把手拿开,扶我起来。”
京墨眼中的光渐渐消失,只余一片幽暗。
捏在她脖子上的手缓缓松开。
端木芊芊紧紧凝着眉,突然心头一道闪电划过,怒道:
“皇上中的蛊也是你下的对不对!还有明明王妃已经治好了他,却又再次中毒,又是你干的?”
王妃在诊病时没有明说蛊虫的事,芊芊便知王妃心里有了怀疑,没想到真凶竟会是这个小公主。
宇文菡咯咯地笑了起来:
“是又怎么样?反正长兄很快就能掌控大局,你们的王妃也会为长兄的大业出一份力呢。”
端木芊芊一惊:
“你说什么!端王……没想到他才是主谋!”
宇文菡扶着京墨的胳膊站起身,纤手在他胸前缓缓抚过,轻笑道:
“京墨哥哥,你再说一遍,你的心上人,是谁?”
端木芊芊神色凝重,做出了决定。
凡中噬情蛊者片刻便神志全失,只会对主人言听计从,中蛊后一炷香内若不跟主人交合,便会血脉逆行,七窍流血而亡。
若主人以身养蛊奴,为奴者神志会恢复正常,唯独一点与原来不同,便是会死心塌地爱上主人,愿意为主人做任何事,甚至毫不犹豫地去死。
这宇文菡显然是看上了京墨,不会让他死,所以才把他跟自己关在石室里方便行事。
端木芊芊知道自己现在已不能留在这里,否则若宇文菡命令京墨攻击自己,她绝不是对手。
若自己出了事,宇文菡带着已成蛊奴的京墨出去,王妃毫无防备下就危险了。
为今之计,她必须先想办法出去,找到王妃示警。
至于京墨……也只有王妃能救他了。
端木芊芊咬了咬嘴唇,转身打算离开,另寻他路。
就在这时,宇文菡的痛呼声响起。
她脚步一顿,蹙了蹙眉,冷冷吐出两个字:
“恶心!”
几乎是同一时间,京墨咬着牙的低吼也响起:
“恶、心!”
紧接着是宇文菡惊恐又痛苦的尖叫:
“啊!我的手!你、你怎么会清醒的!”
端木芊芊心头一跳,转身不敢置信地看向石门。
男人低沉嘶哑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杀意响起:
“去、死!”
端木芊芊猛地跑到石门前,拍着石门高声喊道:
“京墨!你不能杀她,否则你也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