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当她查找到周妙彤的下落之时,已经晚了一步,周妙彤已经被晏祖带走,去了其他的世界。
自然,别说锦衣卫和东厂,就算是加上龙门飞甲里的西厂,甚至是加上天下第一里的护龙山庄、四大名捕里的神侯府,都不可能找得到任何的蛛丝马迹。
最后只能定了个失火,和管事的疯了,然后就此草草结桉。
“目前看来,你虽然是脱离了教坊司的苦海,却是陷入了另外一个深渊之中啊。”
晏祖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自说自话,让北斋越听越疑惑:“你究竟在说什么?”
“门外的朋友,别偷听了,进来吧,毕竟这是你家。”
晏祖没有回答北斋,而是转头看向屋门的方向。
随后,沉炼铁青着脸走了进来:“你究竟是谁?”
晏祖耸了耸肩:“怎么你们都喜欢问我是谁?”
“妙玄问,刚才的裴纶问,你也问,甚至是就连丁白缨都问我究竟是谁。”
晏祖无语的吐槽了起来:“你们就不能换个词么?”
“丁白缨?”
“你见过丁师傅了?”
沉炼和北斋二人一个疑惑一个惊呼。
“见过,她护送着你过来走了之后,我就去跟她打了个招呼。”
美女是有优先权的,所以晏祖先回答了北斋,然后看向沉炼:“丁白缨就是那天晚上砍断你绣春刀的那个女的。”
“那天晚上你也在?”
晏祖一开口就是他的刀被人砍断,这让沉炼面色铁青。
这件事情都知道,那么……自己杀凌云凯、火烧桉牍库的事情,岂不是也知道了?
看着面色铁青,寒着一张脸死死盯着自己的沉炼,晏祖笑了起来:“别紧张,你的那点事,不过是毛毛雨的小事,接下来我要说的是,才是真正的大事。”
端了端茶杯:“要不要一边喝茶,一边听我说一说前因后果?”
沉炼看着晏祖悠然自得,一点都不害怕、不紧张,稳坐钓鱼台胜卷稳操的样子,沉默片刻,走了过来,倒了一杯茶一口饮尽:“可以说了么?”
“切年轻人,一点都沉不住气。”
晏祖老气横秋的口吻,气的沉炼额角青筋直跳。
毕竟看面相,晏祖明显比他还要小许多。
“嗯……我想想,这件事要从哪里说起呢?”
晏祖放下茶杯,轻轻用指尖敲了敲自己的额头:“要往远说,那可就太远了,朱祁镇夺门复辟?朱棣奉天靖难?赵光义烛影斧声?李世民玄武门之变?还是胡亥下旨赐死扶苏等所有始皇子女?”
晏祖一开口,就是一个又一个人尽皆知的抢夺皇位、兄弟阋墙的典故。
这让沉炼和北斋心里同时咯噔一声。
一个知道,晏祖是真的知道些什么。
另一个则明白,自己怕是牵扯进了什么要命的旋涡中。
“算了,还是从近一点的说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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