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没...”
“到底怎么了?”贺平安越发警惕,“你刚才还笑呵呵的,现在怎么一脑门子官司?”
“我....”
李桂珍忽的急中生智,“我....我想上厕所!”
“哈!”
贺平安先是一愣,而后大笑,“行行,咱们回家!”
“我憋不住了....”
“那怎么办?”贺平安也慌了。
他是男的,想上厕所就上,管他在哪。
可这娘们的事儿...他就抓瞎了!
“去我伯父家...”
“曹国公府上?”
“对呀....快呀,我快憋不住了!”
~~
吁!
贺平安的马车停在了曹国公府门口。
门房探头出来,“哪位?哟.....二姑娘您来了.....您这是?”
“我先去后宅了!”
李桂珍从马车上下来,一个女子竟然健步如飞,噌噌朝里面跑。
“不是,您先让小的通报一声呀...”
门房想拦但又不敢,看着李桂珍跑进去,回头瞅瞅贺平安,“呵呵,您...”
“公爷在家吗?”
“我们老爷这会在宫里呢!”门房笑道。
大宅门规矩多,况且李家兄弟们早就分家了。
李桂珍即便是李景隆的侄女,也不能随意闯。
“那我就在门房坐着等她吧!”
贺平安笑笑,“她呀,是有急事寻她伯母去了....”
“好,小的给您泡茶!”
~~
李桂珍真是寻她伯母来了。
在一路下人们惊恐的目光中,她一路小跑,噌噌的冲进曹国公府后院。
“二姑娘,您这不合规矩呀...”
几个嬷嬷从里面迎出来拦着,“就算是亲戚也不能硬闯....”
李桂珍从几个嬷嬷的眼中,看到了轻视。
确实,她是李家的姑娘不假。
可她爹是庶出的,她也是庶出的。
她的伯母可是故宁河王的嫡出亲闺女!
往日,她这个庶出的女儿还真要给这些嬷嬷几分面子。
但现在她顾不得了。
“滚开!规矩?有奴才拦着主子的吗?”
李桂珍抬手,啪的一下甩过去。
对面的老嬷嬷,直接挨了一嘴巴,捂着脸颊呆愣当场。
“伯娘....”
李桂珍直接冲进邓氏的卧房,吓了邓氏一跳。
“桂珍,你这是要干什么呀?什么事这么急?”
邓氏不悦道,“你这一路人仰马翻的.....还对我家下人动了手?”
“侄女有话和您说!”
李桂珍看看左右,“您最好让他们都下去!”
邓氏沉吟片刻,挥手让其他人都下去。
然后拉着李桂珍的手,低声道,“孩子,到底怎么了?”
“伯娘,我见着莲心了...还抱着个孩子!”
啪!
邓氏手中的茶盏,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在哪?”邓氏颤声问道。
~
“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不对...”
何广义一把推开桌子上所有的文书,抓狂道,“对不上对不上...”
这两年宫里出去的老太监,就没有去徐州的。
那显然他所推断的,赵有根可能是宦官养子的说法站不住脚。
“为什么呢?”
“李景隆为什么让他的养女,去了徐州,嫁给人!”
“那孩子一定是太子的,一定是太子的!”
何广义心中嘶吼,可是却毫无头绪。
“徐州的消息呢?”他对外大喊道。
张二郎出现在门口,苦笑道,“都堂,徐州到京城远着呢,哪能这么快?”
忽的,又一个锦衣卫快速跑进来。
“都堂,他们要走....”
何广义嘶吼,“哪去?”
“现在去了广济寺了,说住一晚上许了香火烧了明早的头道香之后,就回徐州!”
“广济寺?”
何广义蹭的站起来,把心一横,“既然时间不等人,那咱们也不能等时间....走,广济寺!”
~~
“回去跟家里说一声。”
午门外,李景隆坐在马车里,手中捧着一个精美的小暖炉。
“我晚上不回去用饭,夫人要是问我去哪了,就说我去砂锅居吃白肉!”
可是,不等他话说完。
哒哒哒,远处一阵马蹄。
紧接着一名李家的家兵,从马上跳下来,未落地就急道,“公爷,夫人说身子不舒服,让您赶紧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