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一两万人找十几万人野战?二爷也是个疯子!”
陈友心中骂道,“娘的!老子这一队人....临时被抓了壮丁,走肯定是走不了啦!只能在这耗着....”
“本官手里缺人,你的人听从本官号令......”
王骥继续说道,“从现在起每人赏十块银元....一会本官就让人开银库....”说着,他脸色狰狞起来,“若是不愿意在这,呵呵!本官先摘了你的脑袋以正军心....”
“等等!”
陈友又突然拽住王骥的袖子。
“放肆!”
“等会!草!”
陈友说着,赶紧开口,“末将不是草...哎呦!”说着,他跺脚道,“末将是当兵的,知道军令如山!不听您的,你现在不斩我,二爷回来也斩,我们军门也会斩我的脑袋,但是有个人....”
他上前一步,低声道,“得放回去!必须放回去!他可不能有事,我们军门再三交代的,我们军门说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死了,这小子都不能死....这趟是给他攒军功的....”
王骥皱眉,“谁?”
咕噜,陈友咽口唾沫,“我的副千户,余人!”
“他多了啥?”王骥骂道,“他爹是皇上?”
“那末将不知道!”
陈友赶紧继续低声道,“我们军门见着我就拎着我耳朵说,余人不是一般人!他是魏国公徐辉祖家的人....”
“魏国公多了个卵?”
“他多不多卵我不知道,我就知道余人他是魏国公的外甥!”
陈友急的不行,“我们军门亲口说的!军门说我死了余人都不能死!”
“他外甥多个卵...?嗯?”
王骥骤然之间,想起了什么。
然后他的脸色有些发白!
朱高煦也是徐辉祖的外甥,那陈友所说的这个余人正是朱高煦的亲表弟呀?也是他王骥的引路举荐人庄亲王的亲表弟。
“余人....?”
王骥来回走了两步,心中暗道,“徐......莫非是他?”
他年轻的时候刚中进士那会,曾在南书房担任校书郎,再后来当过值班侍讲.....有些事他影影绰绰听过....也见过。
记得有一年,皇上微服出宫,去了皇城外一处大宅.....
他跟邓平,王徇,在外边守了一天一夜。
他来西域那年,有个徐家的小孩进了文化殿,陪皇太孙读书...
“嘶...”
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大人?大人?王大人?”
陈友低呼,“放人吧!找个理由让他带人回去传话......”
“亏你也是当兵的!”
王骥怒道,“万一城外有察合台的暗哨埋伏呢?据说察合台的人已经有一路绕到后面了!”
“而且....这城里的胡人色目人都被本官赶了出去!万一余人带人出城正好撞见.....焉知那些胡人不会心怀怨恨起了歹心!”
“嘶...那咋整?”
“人呢!带本官去看看!别声张!”
~
“都是当兵的,慌个几把毛?”
王骥走到营外,就听里面传来徐盼正在对兵丁训话的声音。
尽管他一再安抚,老兵们也不断的故意说着笑话,可下面的兵还是被城内的气氛感染,而且还私下跟城里的官兵打听了,所以有些慌神。
归根到底,他们这支队伍组建的时间不长,装备虽好可凝聚力一般,军官们还没有展现出绝对的威信。
“要是打仗,那就打呗....”
王骥站在营外,听徐盼继续说道。
“咱们有枪有炮,还有城池可守.....贼人来多少死多少,都他妈是活靶子!”
徐盼在屋内,看着身边聚集的袍泽们,“就算城中没有多少守军,可咱们宋军门那边有援军....快马十来天就到!怕个锤子?”
“老子新兵蛋子都不怕,你们怕?曹!”
“都赶紧睡觉,想他妈那么多,累不累?”
“对了...正好这亦力把里有信使....已经是冬天了,眼看就过年,谁想写家信老子给你们写....没话捎给家里老婆孩子老娘?”
这些话并不鼓舞人心,可是屋内那些官兵们原本紧绷的脸,有些松动了。
此时,王骥又听徐盼在屋里开口。
“记着,要死也是老子死在你们前面,谁让来自是你们千户呢?”
屋内有人笑骂,“曹,你是副的!正的死了你才是千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