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王法了!”侍卫委屈道。
傅让看看几个老头,再看看那些拿着锄头等物的拦路人,也叹息一声,“给他们!回头再做计较!”
“哎!”侍卫叹口气,“长这么大就没这么窝囊过!”
这些东宫侍卫,大多是家境殷实的勋贵官宦子弟,也不差钱。他嘴里一边嘟囔,一边拿出钱袋子,“多少?”
老头伸出一个巴掌,晃了晃。
“还是五文?”侍卫冷笑,“好大阵仗就为了五文”
“五两!”老头笑呵呵的说道,“俺们这么多人,五文钱哪够分?”
一个县令一个月的俸禄才多少,他这个东宫侍卫一年到头的恩赏,也不过是十两的大银一锭,老不死的居然敢狮子大开口。
“你咋不去抢?”侍卫气得手都哆嗦。
“咦,你看你这后生!刚才你们给俺妹子,一出手就是一块银元。俺们现在这么多人,五两不多吧!再说,你那钱袋子叮啷乱响的,给俺们点,咋了?”
“你给不给吧,不给就挖坑。到时候,翻倍!”
“我”侍卫悲愤,“服了!”说着,数出几块银元。
“等等!”有人一声喊,李景隆从后面慢慢上前。
先是横眼看看这些老头,忽然一笑,“我在后面都听到了,你和刚才要钱的,都是一家的?”
“一个庄子的!”老头打量下李景隆,“咦,你这娃穿的倒是气派!”李景隆笑笑,“给钱不是不行,能用钱解决的不算事!不过,话说在头里,烧香拜佛就这一次。给了钱,往后不能再堵路!”说着,一拽腰里,露出短斧的把子,冷笑道,“别当爷们好糊弄!”
“咦,给你能的!”老头不屑道,“俺这岁数见的多了,当年朝廷发兵打王保保,俺们也是当过民夫,见过大军打仗的,见过杀人的,你吓唬谁呢?”
李景隆怒道,“你这么大岁数,不知道见好就收是不是?”
这时,另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开口,“过了俺们庄子,咱们自然不堵。可下面是李家庄,他们庄的人可操蛋哩。一只鸡从他们拿过去,都要拔几根毛留下!”
说着,一口浓痰吐出来,“呸,他李家庄姓李的,没好人!”
李景隆,“”
怒吧,人家没说你!
不怒吧,可怎么听都不是好话!
“要不,露官身吧?”傅让在边上低声道,“不然一路走下去,没完了!”
他全程都听见了,也都看见了。他们这些人虽是微服可也有些招摇,这些百姓大灾之年更是什么都不怕,无所顾忌。而且,刚才那侍卫,一出手就是一块银元,把人家的贪念都勾出来了。
“三爷的意思是微服!”李景隆回道,“在这露出身份,可能不进城,那边就知道了!”
“那就这么一路给下去?”傅让摇头,“给了这家,保准下面还有等着的!”
这些人,真是打不得。
若李景隆他们真是杀人不眨眼,这些人也不敢来招惹。若打了他们,更走不了。
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
“这都什么事?”李景隆苦笑,叹气,“给钱吧!”
他话音刚落,傅让拉着东宫侍卫就走。
“哎,你干什么去?”李景隆疑惑的问道。
“回去呀!”傅让头也不回。
“给钱呀!”李景隆不解。
傅让回头,“上回我的人给的!”
李景隆,“我”然后气急败坏的转头,“多钱?”
老头伸出一巴掌,“放心,给了钱,俺们庄子绝不再来堵路!”
李景隆从兜里翻了半天,一把拍过去,没好气的说道,“记着,把挖的坑填上!”
“不用填,俺们给你搭几块板子就中了!”老汉憨厚的笑道,“大水退了,这几天过路的人多!”
“你老不死的!成精了!”李景隆骂道。
随后,返回朱允熥马车旁边。
“三爷,都办妥了!”
朱允熥上下看看他,笑道,“让人讹了?”
“这个,花点小钱懒得和这些刁民计较!”李景隆笑道,“再说,小的不能闹出事来,坏了您的兴致!”
朱允熥手指在车窗敲打几下,“大灾之年,百姓日子艰难。不过,拦路伸手要钱,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说着,放下车帘,闷声道,“再有这事,不必想着孤,你们拳头是吃醋的?”
李景隆眼角跳两下,“臣知道了!”
这事,把朱允熥都气到了。
车队很快再次前行,路两边都是伸着脖子好奇望着的乡民。
“嗨,真是!”朱允熥很是无语,笑道,“不知说什么好!”
“癞蛤蟆上脚面!”解缙笑道,“虽粗俗,但也有理!”
慢慢悠悠的前行着,天色渐渐暗淡。突然,马车再次停住。
朱允熥再也忍不住,直接撩开车帘,“李景隆!你行不行?”
李景隆小跑着从前头过来,“三爷,不是堵路,是”
“是,路上倒了两个女的,其中一个是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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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了许多情节,有些shui抱歉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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