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万岁爷,可容不得你们糊弄!”
说着,铁铉又是冷笑,然后目光忽然看向一人。
周志荣只觉得好似两把刀子一样扎过来,心悸不已。
“大人,卑职........”
“你是宁波周家的二房的公子吧?本官记得刚上任第二天,你就带着你叔叔登门拜访,给本官留了五千银元的银票!”铁铉冷哼道,”贿赂一省的藩司,嘿嘿!”
周志荣站起身,颤声道,“大人说笑了,那是.......那是给大人的茶叶钱.......”
“皇上喝茶,一年也喝不了五千银子呀!啧啧,本官还真是享福了!”铁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随后放下茶杯,笑道,“别怕,本官告诉你一件好事!”
周志荣更是忐忑,站着两腿打颤。
“你们家的船,让锦衣卫给扣了!”
“啊!”一句话,堂骤然沸腾。
好似开锅一样七嘴舌,铁铉注视良久,在他的目光下,声音渐渐平息。
他知道这些官员们怕什么?
“还真是贱骨头,一听锦衣卫吓成这个德行!”
铁铉心不屑,戏谑的缓缓开口,“周家的船,瞒报货物,偷税漏税。周家的管事,收买海关稽查核查,贿赂官员买卖路引!”
“这....卑职真是不知道!”周志荣忙道,“大人明鉴,定然是下面人胡作为非!”说着,赶紧继续说道,“卑职马上回家,让家里人,把漏掉的税补足...”
“你不知道?哦,这些小事你不知道也就罢了!”铁铉又是一笑,然后目光步步紧逼,“贩卖军用违禁品给倭人,私通倭寇,囤积白银,你也不知道吗?”
哐当,周志荣的身子直接靠在后面的茶几上,狼狈不堪的栽倒。
“卑职真是不知,卑职身为朝廷命官,哪会.........”周志荣嚎啕大哭,心却把家里恨到要死。
“这等隐蔽事,居然被人抓到把柄,这可是抄家灭族的罪过呀!”
“你知不知,本官没那个耐心去琢磨!”
说着,铁铉哼了一声,对后堂道,“几位,请进来拿人吧!”
话音落下,堂上众位官员惊恐的目光之,几个锦衣卫的番子,昂首挺胸的进来。
当先的番子,看着众人就好似看死人一般。
“周志荣,跟爷们走一趟!”说着,几个锦衣卫就把周志荣背手捆绑起来。
“慢!”铁铉起身,笑了笑,“先夺了他的官帽,扒了他的官衣,再拉下去!”
“大人,藩司大人,卑职愿望!”
“参政大人,您帮卑职说话呀!”
“诸位同僚,我冤枉啊!”
周志荣在喊叫声被带走,铁铉目光所到之处,没人敢抬头对视。
“今日本官给你们透个底,当地富商豪族们串通一些官员们,所作的那些事,已经传到了皇上那。不然,锦衣卫也不会来!”
“诸位,屁股底下都不干净吧?”
“嘿嘿,锦衣卫可不像老子这么好说话,还个你们茶喝!”
忽然,参政吴国盛拜倒,“藩司大人,下官等维大人马首是瞻!”
“嗯!先别表忠心!”铁铉冷笑,“两条路,配合本官,把摊丁入亩的事,人头税,田亩人口,工坊桑田的事办好!另一条,等锦衣卫上门抄家!”
说着,又是冷哼一声,“这是大明朝!刀把子厉害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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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会堂上官员如何惊恐,铁铉已经退到后堂。
话,说多了没用,点到即可。
就不信在死亡面前,那些士绅官员豪族巨富们不配合。
刚入后堂,就看景清迎了上来。
“鼎石兄,你那话不对!”景清板着脸道。
“什么话?”铁铉不解。
“你说两条路给他们,那不是说他们帮着把新政推行了,其他的事就既往不咎了吗?”景清一脸怒气,“他们侵占田地,隐藏人口等罪,就这么免了?”
“我没说免啊!”铁铉笑道。
“可你也没说罚啊!”景清正色道。
“嗨!”铁铉一笑,拍下对方的肩膀,“不是还有你这个按察使吗?”说着,冷笑两声,“他们还有用啊,做事要人,总不能什么事都是你我两人做!”
“再者说,他们做的越多,暴露出来的把柄就越多。到时候,你这按察司,按照罪证抓人,易如反掌!”
景清恍然大悟,“你的意思,给他们几句好话,往死里用他们。然后,在一个个把他们都收拾喽!”
“对!”铁铉笑道。
“你!”景清仔细的看着铁铉,“真他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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