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听见了,还问老夫是不是?对,就是老夫喊的。”凌汉道,“怎么?皇上都没治罪?郭侯要治老夫?”
“谁敢治你,碰一下就死!”郭英不客气的损了一句,继续道,“我看你今日呀,有些倚老卖老了!”说着,顿了顿,“也就皇上好脾气,没和你计较。不然这当口,你直接进镇抚司了!”
“就是!”曹震也插嘴,“老皇爷坐金銮殿的时候,你敢这么喊?蛋黄子给你捏出来喂苍蝇!”
“老夫是诤臣!”凌汉郑重道,“皇上一言一行,一举一动皆关乎大明国运,老夫自然要直言纳谏!”说着,不屑的笑道,“皇上不治老夫的罪,不是脾气好。而是皇上知道,忠言逆耳利于行!”
“若因为老夫喊两句就治罪,大明文臣焉存风骨?朝堂上,只剩下一群磕头虫罢了!”
说到此处,斜眼看着曹震,“当年太上皇旨意耗费巨资,在凤阳修建宫城,老夫虽没说大明朝要亡国,可也冒着大雨去跪太庙哭诉,对供奉的朱家列祖列宗说太上皇忘本了,骄奢淫逸,太上皇说啥了?”
“对对对!”曹震冷笑,“你他妈总有理!”
“不是老夫有理,而是老夫要据理力争!”凌汉忽然叹口气,“不过,老夫也争不了多少年啦。天下太平,人人歌功颂德,再有谏臣,只怕首先不容于同僚!”
“少了你张屠户,还吃带毛猪?”曹震不屑道。
“我是好意!”郭英对凌汉道,“方才你把皇上气的直咬牙,你纳谏是好,可这种事,在一不能再二。不然呀,真惹恼了皇上,什么他娘的光禄大夫,太子少师?你就是玉皇大帝他二姨夫,照样下诏狱!”
说着,微微叹口气,“咱们这些从开国一直活到现在的老东西,越来越少了。我就是希望着,将来咱们都能有个好有个好结局!”
“侯爷此言何意?”凌汉道,“皇上对老臣最是仁厚不过!”
“你是怎么当了这么多年官,还没吃亏的?”郭英忽然笑道。
凌汉想想,“老夫立身正!”
说着,他沉吟片刻,“两位侯爷,这次科考的事,勋贵也牵扯了进来。老夫私下问一句,皇上让人重新阅卷,若是结果依旧差强人意,两位如何打算?”
“管他旁人,只要凤阳有人上榜就行!”曹震哼道,“必须凤阳人,他奶奶的。再跟老子耍花活,回头一把火烧了礼部和翰林院!”
凌汉知道他说的气话,看向郭英。
郭英想想,看着凌汉,竖起手指冲天一指,笑道,“那就要上面出马了。”
凌汉微微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而曹震则是纳闷的看着天上,“上面?上面有啥?”
闻言,郭英顿时气得直摇头,一巴掌拍在曹震脖子上,“曹大胆儿,你这辈子但凡长半两心眼,都不至于六十多了,还是个侯爷!”
当着外人被数落,曹震脸上马上挂不住,嘟囔道,“四哥你心眼多,不也是个侯爷?”
“我他妈踹死你!”郭英大怒,曹震闪身赔笑。
随后,仨老头出了宫门,凌汉上了轿子。
看着翻身上马的两位军侯,问道,“两位军侯何去?”
不等郭英说话,曹震先开口道,“去宋国公府上喝酒!”
凌汉忽然心有所悟,开口道,“老夫也去!”
“你一个遭书生,跟我们搅不到”
曹震还没说完,就被郭英拉住,笑对凌汉道,“那正好,我们一群大老粗,说话做事没个体统,有些事还要你这个明白人给参谋参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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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实说我卡文了,大家给我个机会,让好好酝酿一天。
从没卡文这么严重过,头昏脑胀就是写不出来。
怀念当初,文思如尿崩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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