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能抓到。”我心中则透着一抹担忧之意,那位枪手抛弃了自己的背包,又携带着冯秃子之子潜入红灯区域,他是绝对不可能傻到把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等着被抓的,势必有把握逃脱警方的抓捕。
我叮嘱的道:“记得让院方每个几个小时就换一批医护人员取珠,毕竟这种手术非常耗费精力,万一哪个医护人员进入疲惫状态,一个失误就可能要了冯秃子的命。”
“嗯,我差点忘了这个细节,多谢你小子提醒。”青市局头说完,他威严范十足的道:“吴大慌,说说你和小许他们调查的情况。”
“局头哎,我是吴大方,不是吴大慌。”吴大方低声嘀咕了句,却不敢被对方听见,他花了二十分钟,把事情完完整整的讲述完。
“一对有点儿生锈马掌?金色马掌?消失的老铁匠?”青市局头提取重点咀嚼了片刻,他莫名其妙的道:“这冯秃子到底卷入什么事情了,仇家不光想杀他,还到他家想搜一对生锈的马掌,我怀疑极有可能是枪手一方的幕后者没有翻到马掌才对冯秃子下手,但因为失手没能爆头而是打了肚子,这才抢夺其子试图日后用来威胁冯秃子交出这对马掌的。话说回来,如果真这样,被冯秃子藏在家里的马掌十有是非凡之物,不可能像表面那么简单。吴大慌,研究马掌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倘若完不成就提头来见。”
吴大方郁闷不已的说:“我地局头大老爷啊,这对马掌能有啥门道?没有机关又是实心的。”
“那冯秃子为何专门把它们藏起来?”青市局头反问。
吴大方也很是无奈,沉默了半晌,他苦笑的道:“好吧,我尽力,打你上任以来我不知道提过多少次头见你了。”
挂了电话,我耳朵清静了,全心的驾驶着车子。
这时已出了城区,按王大锤的指引进入了前往杏花村的羊肠小道,虽然路是水泥的,但早已失修,确实随处可见坑坑洼洼,还有不少裂开的口子,这条道就像遭过地震被硬生生的撕裂一样。
耗了一个小时,我有点儿累了,开口问道:“大锤子,还有多远啊?”
“大概四十分钟。”王大锤打了个呵欠说:“我那次打车回家,花了四百块钱,司机才肯发动车子。”
活死人的表情万年不变,道:“这也真够偏僻的。”
“连青市地图上都没有。”王大锤解释的说:“把它按隔壁一个稍微大点儿的村子附属村算了,毕竟我们村就二十来户人家,村头放个屁,村尾都能听见。”
如此一个偏僻村子的老铁匠,因何能卷入冯秃子遇袭的事件?
我脑袋上悬浮着一个大大的无色问号,意念随着车子的颠簸忽动,我询问的道:“大锤,你父亲消失之前,平时经常离开杏花村还是鲜有出门?”
“让我想想。”王大锤回忆的说道:“我出来混之前,就是还没长大时,我父亲每次逢集都会背着一个竹篓子,推着小车去大集村赶集,小车里边都是他打造的农具物件,不过竹篓子却是空的,去的时候空回来的时候也空,我好奇的问他背着这玩意干嘛,我父亲说纪念我母亲,母亲活着时就总背着竹篓子和他一块去赶集,一个摆摊,一个置办异常用的东西或者吃的蔬菜。但除了赶集,我印象中父亲都是待在自己的铁匠铺叮叮当当敲个不停。”
我若有所思的说:“他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回家?你经常跟着?”
“没有,我总共跟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因为得在家看门,担心有小偷把铁匠铺里边的器具或者铁坨子偷了拿去卖废铁或者低价给有需求的人家。我父亲每次赶集都是出门特别早,但傍晚才回来。”
我狐疑的道:“正常来说,集市不是到下午就散了吗?”
“这个我也问过,父亲说赶完集到发小家玩一阵子才往回赶。”王大锤解释的说:“不过他的生意真好,每次打出来的都被一买而光。”
我脑海中涌现出一个奇怪的念头,这消失的老铁匠就算跟发小关系再好,也不能每次赶集摆摊完之后都去对方家待上几个小时,这势必会惹人烦的……他该不会瞒着儿子每次借着赶集的机会却去了不为人知的地方做了不为人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