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你耳根子判断的。”徐瑞解释的说道:“你耳朵没有血,但是红的,却没有冻到或者感冒之类的,由此可见,脸红到了耳根子。”
“我……”我尴尬的道:“老大,抓紧时间。”
徐瑞没有多想,我们分别拿了身衣物放入袋子以及洗漱用品就前往了冲澡间。途中他郁闷的道:“老子的背包一块儿被炸没了,他娘的,得亏手机、还有钱包、证件在口袋里边,不然补办费死劲了。可惜背包里的防护头罩和其余装备,里边还有个随身办案记录本。”
“老大,事情还没有这么坏。”我提醒的说道:“起码你捡回了条命,还有就是你的防护头罩在我的背包,忘了当时你摘下来让我帮你拿着,我嫌碍事就放自己背包了?”
“啊?好像是这样的。”徐瑞庆幸的道:“还好还好,不然少了头罩,这套FSH就废了。”
不多时,我们抵达了冲澡间,把FHS和里边的贴身衣物脱掉,就分别站在浴喷下从头到尾洗干净,擦干之后缓上干净的衣物。
我们没有急着离开,把各自FSH上沾染的血污进行擦拭,再用纸把水份擦干,接着喷上专用的护理剂进行第二轮擦拭,终于闻不到异味了,返回宿舍晾在窗子前。
而期间回来的活死人就没有那么麻烦了,他穿的是正常衣物,直接脱掉拿袋子包住,又去盥洗室把头、脖子和手臂洗完就跑回来钻入了被窝。
活死人美其名曰:“睡一觉压压惊。”
我拿起手机一看,花了半个小时!
我和徐瑞立刻动身来到了三号审讯室的门前,推开门望见审讯椅上的无头男尸早已消失不见,杜小虫戴着橡胶手套,拿拖布有序不乱的拖地。
墙边放了三只塑料桶,第一只里边的水完全是黑红色,第二只颜色稍淡,第三只是清澈的还没有用。
不仅如此,当时由于花草树头颅爆裂连同脖子不停的涌血,把桌子、门、审讯椅、窗台玻璃以及墙壁弄的四处都是,而现在桌椅、窗子被擦的一干二净了,就剩下墙壁和天花板的“血色地图”还在,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刮白的墙沾染颜色无法弄掉,只能暂时封闭三号审讯室等到时重新刷一遍才能继续使用。
徐瑞朝我屁股踢了一脚,他低声用只有我们两个能听见的音量说道:“小琛,你什么眼力价,这么不懂怜香惜玉呢。”
我领会其意思,即刻冲到杜小虫身侧,一手抢过了拖布道:“杜姐,现在我和老大都洗完了,让我清理现场吧。”
杜小虫没有说话,也没有推辞,她直起身子把窗子推开道:“老大,我和活死人把尸体包着送去验尸房了,包括碎裂的头颅和地上采集到的血浆和脑浆。不过把所有的头颅碎块归拢到一起之后,据我观察,嵌入花草树头颅里边的微型炸弹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不超过一个指甲大小,而嵌入的位置我还无法判断,但应该是在离大脑距离相对较远的地方。饶是如此,这种嵌入异物的手术也极为难做,它除了不能损伤大脑以及诸多神经之外,还要不能让嵌入对象察觉到异常,不然这种控制就没有意义了。”
“不错,我也是这样想的。”徐瑞微微沉吟的说道:“再一个就是嵌入的时机,也许是三头蛇故意使得手下受伤,借着治伤为由嵌入的炸弹。另外,我想了下,花草树不是元老,也不是唯一的资深手下,没什么大能力,三头蛇应该不会专门针对他搞这玩意,极有可能不是个例而是批量的。”
我一边拖着地一边听着二者交流案情,但下一刻话题就跳到了私事上边。
“话说……”杜小虫仿佛化身为一只好奇宝宝似得,她眨眼问道:“老大,你真的暗恋玛丽?”
“汗。”徐瑞抬手摸了下鼻子,他窘态浮现的说:“甭听小琛在那爆炸现场乱说,子虚乌有的事情。”
“可你当时为何问他和活死人说话算数吗,又让他们为你做媒。”杜小虫满眼不信的说道:“况且,现在你摸鼻子的行为已经表示你心虚了。”
“……”
徐瑞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离开更不是,尴尬了半晌,他索性掏出根烟边抽边道:“是又能怎样?她的心里边已经有人了,也真是的,搞的这么神秘早让我知道多好,现在晚了,我这心,怕是三五年之内收不回来啊。”
“怎么不早点儿和我说这事呢?”杜小虫眸子充满了神秘之色,她花颜含笑的道:“老大,我有一个秘密藏很久了,现在是时候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