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的说道:“肇事司机对北区较为熟悉,甚至往人少的地方跑还藏了起来,套的又是本地牌,他极有可能是青市本地的,也许有一个途径能顺藤摸瓜查到对方。”
“啥?”黎源有点儿好奇。
我脑海中灵光一现,道:“老大,你指的是套牌的来源?这样一来,工程量可是巨大的啊……”
“是的。”徐瑞介绍的说:“套牌分为三种,简单直接的是直接把对方车的车牌摘下,安在自己的车。牌子是真的,车牌却和车不统一;再一个就是物色到了一个与自己车的型号、颜色都相同的,记住车牌号,然后通过现实的关系或途径或网购制造一块同号的车牌。车牌十分的逼真,但终究是假的;第三种,物色到了一款与自己非法车的型号、颜色都相同的车,记住车牌号和车VIN码、发动机号,然后凭第二种情况的途径弄到一块同号的车牌、VIN条、以及磨去铭牌的已有码,接着刻上新的VIN码,这就是所谓的‘大套’”。
交警部门以前把这段监控影像放大过,所以有现成的截图。
徐瑞观察完觉得应该属于第二种情况,就是现实途径或者网购的同号车牌。肇事司机又有可能是本地的,所以套牌如果是现实之中得来的也大有可能在本地,而另一方面是网购的情况。
但网上卖套牌的卖家,自然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去注册销售,否则早就被查封了,往往是通过一些论坛啊、Q群啊、打陌电啊之类的发掘买家,包括现实中卖套牌的也做的极为隐蔽,如此一来就对调查形成了阻碍。
不过没关系,我和徐瑞花了五分钟去讨论,想到一条妙计!
他再次联系到交警部门,让对方把两年以内抓到的套牌车主联系方式整理出一份列表发到我们的邮箱,剩下的步骤等明天睡醒了再进行。
接下来我们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午夜了。
“今日事今日毕,咱们把路角审完就去睡觉,明天把这件连环杀人案公布,借此让小丑和Zero有一种挫败感和刺激二者的羞耻心,如此,对方也就能收敛点儿不会轻易出手了。”徐瑞分了我一根烟,彼此抽着提神,他让黎源去叫值班的一队警员来顶替蒋静静盯着监控,便让这对情侣去休息了。
过了一会儿,我们去关押室把路角押到了三号审讯室,他进来就打了个哆嗦,“这怎么阴冷阴冷的……”
下一刻,我把灯打开了。
他望见墙上、天花板、玻璃上的血迹,吓得面如死灰色!
徐瑞把对方推上审讯椅便打开了录像,他不咸不淡的说:“路角,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可认罪?”
“不是我杀的,真的。”路角仍不死心的试图辩解的道:“我冤枉,我无辜啊!”
“路潇儿的体内检测到你的精华样本,DNA与你的数据一致。取走三位死者卡中钱财的也是你。”我鄙夷的说道:“不仅如此,连案发现场地上的血色脚印同样与你相符。”
事实上DNA暂时还没有比对,杜小虫只是把路潇儿那获得的分析完毕,路角刚押回来不久,况且现在杜小虫又去睡觉了,所以我是在诈路角。
路角登时哑火了,他瞳孔紧缩的说:“我……我做的。”
“那就详细的回忆一下当时的情景吧。”徐瑞说完,他挡着嘴声如蚊音的说道:“哥们儿,我看你有眼缘,坦白从宽,也许可免一死。”
“啊?好,好!”路角眉飞色舞的回想道:“我杀死的第一个是村子里边最被看好的路潇儿,但我倒不这么觉得,她姿色这么好,又有高学历,将来还怎么可能回到这穷山僻壤呢?因此我是为了路氏一族着想啊,免得长辈们以后寒心,不如杀死路潇儿,伤心总比寒心强。”
“他娘的,杀个人还有这么大义凛然的理由?”
徐瑞恼火的拍打着桌子,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前赌瘾如命,输光了家底又欠了一屁股债,抗拒从严,如果不配合审问,你知道后果的!”
“呃、、”
路角低下脑袋,他陈述的说:“我杀死路潇儿那天,还在外边躲债呢。上午收到了一条信息,这是一个以前的好兄弟外出做生意赚了不少钱,这次他中秋回村子待了有几天,也听说了我的事情,想请我喝酒并借我五万块钱,所以自己就骑着摩托车返往三马村,途中遇见了一辆发生了故障的货车,这是村子里一家超市进货用的,路潇儿在一旁着急的看着那对夫妻鼓捣车子。路潇儿担心错过了火车的发票时间,恰好看到骑摩托车的我,她就挥手摆着说‘角叔你能不能送我去镇子上坐公交啊’,就这样,我以抄近道为由把她带到了荒凉的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