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道:“箱子守护者的藏身之地不简单?”
“拿脚趾头想也能猜到玄机重重,我们即将到了胜券在握的时候,可别在阴沟里边翻了船。”许宸宇笑着说道:“儿子,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就尽管骚扰你爸爸。”
“没什么事我就挂了,再见。”我按住了挂断,但心里是窃喜的,不禁想象着与父母、爷爷正式团聚的那一天。与此同时,我也想起来那次可怕的噩梦,心中忽然莫名的恐慌。
我甩了甩脑袋,摸到一根香烟,点燃来到了走廊。
徐瑞扶在尽头的窗台前,他扭头问道:“打完了?”
我点头走到他身侧,缓缓的抽到一半,碾灭说道:“老大,你说做的梦究竟与现实相反还是属于一种预兆啊?”
“这不一定,梦嘛,别太在意这玩意。”徐瑞笑呵呵的道:“梦总有醒来的时候,醒来了也会有睡觉做梦的时候。不过,如果一个梦始终忘不掉并成为一道阴影在脑海里边扎了根时,不仅如此,它随着时间的流逝非但没有淡化反而越来越清晰,就得注意了……”
我心脏咯噔往下一沉,那次的噩梦不就像阴影一样挥之不去扎根了?!我该注意什么呢……
徐瑞关心的问道:“小琛,难道你做噩梦了?”
“没有,就是问问。”我涩笑着道:“老大,咱们吃午饭吧,把今天该审的早点审问,下午出去放松一下。”
“行。”
徐瑞吹了声口哨,领着我来到一队,跟吴大方借了辆车,这家伙现在开始戴警帽了,我猜他想利用前沿遮挡眉毛的残缺,效果还不错。
我驾车和徐瑞到一家餐厅打包了一些饭菜,返回警局拿给老黑、叶玫、黎源吃。填饱了肚子,我和徐瑞简单归拢了动感侏儒的材料,就把他从关押室转移到了审讯室。
摘掉对方嘴里的填充物,徐瑞扳着脸说道:“动感侏儒,你究竟叫什么名字?这回被抓了,再藏着掖着就没意思了。”
“李元芳。”动感侏儒道了三个字。
“哦?那我就是狄仁杰了。”徐瑞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元芳啊,之前有一个矮个子的,把不法分子脑袋上的零件卸掉做成盒饭送到京城一个分局,这事你怎么看?”
动感侏儒不悦的道:“别闹,我真叫李元芳。”
“我没和你闹,这事你怎么看?”徐瑞的蛤蟆镜上映着对方涨红的脸庞。
动感侏儒冷哼的说:“我,不会配合你们审问的,最好像快刀斩乱麻一样把我杀死。”
“浓缩是精华,感觉你体内的能量真不小。”徐瑞就像看一件艺术品似得,绕着移床转个不停。
动感侏儒鄙夷的说:“别闹,我眼睛要花了。”
别闹?
我和徐瑞对视一眼,明白了,这是对方的口头禅。
我稍作思考道:“李元芳,据说你爱在嘴里边含一个乒乓球?但凡情绪有波动时,就会狠狠地咬碎。”
“知道还问。”动感侏儒的牙齿咬得咯咯响。
“想吃球了吧?”我随手拿出一个袋子,这里边有六只乒乓球,均是当晚在其衣服口袋搜到的。我解开袋子,探手拿指尖夹住一只在动感侏儒的嘴巴上方晃悠着,“想吃吗?”
动感侏儒“呸”的一声,他直上的吐了口唾液,还好我躲的快,这口唾液达到了动能最高点又落下来了,吧嗒打在了他自己的下嘴皮子。
“这就是自食其果啊!”徐瑞故意捧腹大笑着想激怒对方。
颜色是正常的,虽然动感侏儒会用毒,但没有变态到毒王那种地步,术业有专攻,他的“毒”归根结底还是为“狠”字服务的,所以我和徐瑞没有穿FHS。
动感侏儒的确容易动怒,他嘴巴不自然的摩挲着,仿佛里边有一只无形的乒乓球。然而虚的就是虚的,我手上的真球对于他来说,算是一种诱惑。
“牧承冤那个老疯子都配合审问了,你还不如实招供?”徐瑞淡淡的问了句。
动感侏儒颇为意外的说:“真的?老疯子即使对你们警察有好感,但也没有达到这么不堪的地步吧?”
“骗你不好玩。”徐瑞挪动下巴,他吩咐道:“小琛,去拿台电脑来,我把老疯子的审讯录像放给咱家元芳瞧两眼。”
我当即返回办公室,拿来了一台笔记本。徐瑞掏出随身携带的U盘,播放着昨晚的录像,调到了我们和老疯子的问答环节,过了两分钟,徐瑞就将之关掉了,他再次问道:“元芳,决定配合审讯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