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辰儒吞了吞口水，结结巴巴地道：“那……能不能先把衣服穿上，我还小，接受不了这么大的刺激。”

雪若言一怔，低头看去。

“啊——”

光芒一闪，一条雪白衣裙遮住了完美的身躯，她面红耳赤，怒视着南辰儒道：“无耻！”

南辰儒低头嚅嗫道：“又不是我要看的……”

雪若言身形一闪，落在南辰儒面前，揪着他的耳朵道：“你说什么？委屈你了，是吗？”

南辰儒痛呼道：“没有没有，没有委屈，我是撞了大运了。”

看着雪若言咬牙，南辰儒急忙闭口。

雪若言双手抱胸，佯怒道：“说起来，这几天有人很不尊敬我这位长老嘛，什么‘傻妞’、‘蠢女人’之类的，想说什么说什么，还有，引开独臂老者的时候，那身衣服似乎也是我的吧！是不是上次被你吐脏的那一件，你竟然没扔？”

南辰儒骂道：“洗洗还能用，你这么败家，谁能养活的了你。”

雪若言俏脸通红，一想到自己穿着的衣服被一个男人穿在身上，她的心里就充满了羞涩，她忽然一脚踢向南辰儒的屁股，“还敢顶嘴，不好好教训你，我枉为长老！”

南辰儒拔腿就跑，雪若言追在后面，二人嬉笑打闹了好一会儿，最后在南辰儒“诚恳的”认错态度下，雪若言才“勉强”放过了他。

二人坐在地上，雪若言怅然道；“短短几日的时间，经历了这么多的事，好像过了几个月那么长久。”

她起身道；“我们该回去了，不能放任雷雨宗的叛徒为所欲为，我必须守护我的宗门。”

走了几步，忽然发现身后十分安静，回头看去，南辰儒正俯身弯腰给古战真人行礼。他将尸首放在龙头旁边，久久伫立。

她走过去，轻声道：“在想什么。”

南辰儒摇了摇头，望着天空道：“我们该怎么回去呢。”

话音刚落，金色的龙运树忽然发出光芒，一个金色的光球托举着二人，飞速上升，小猴子也纵身一跃，没入了南辰儒腰间的灵兽袋中。

地上的龙头和古战真人的尸体逐渐远去，南辰儒自言自语道：“这就是强者落幕的时候吗，也许，未来我也会有这样的一天。”

雪若言轻轻抓住他的手掌，道：“你还小。”

……

光球托举着二人飞到了最上方的云狱森林之中，然后缓缓沉入了南辰儒的身躯，南辰儒能感觉到体内有龙运树的存在，心念一动，它便会出来。

“走吧，回去了。”

南辰儒走了几步，衣服却被拉住，回头看去，雪若言低垂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南辰儒，回去之后…嗯，你我还是长老和弟子……你……要对我尊敬点……我也会……保持距离……”

南辰儒叹息道：“知道了，雪若言，长，老。”

雪若言咬着下唇，道：“我不是……不是疏远你的意思，但……毕竟是宗门，宗门有规矩，等你修为到了关元，我们再平辈论交……行吗。”

雪若言心里也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连番的生死，让南辰儒在他心中的地位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弟子”两个字是无论如何也叫不出口了，一千年多年的清修，似乎也变得有些清淡。

至于他在心里究竟有多少分量……她真的说不清楚。

南辰儒咧嘴笑道：“怎么好像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一样，我可什么都没做，只是救了你的命。”

雪若言白了他一眼，道：“鼻血还没擦干净呢，就不认账了？”

南辰儒长大嘴巴，道：“难不成，就因为看了你的身子，你就要以身相许？”

雪若言双手背后走到前面，“那说不准，反正不能算了，要么杀了你，要么……我好好考虑考虑。”

南辰儒疾步追了上去。

“你讲不讲理，我救人还救出杀生之祸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