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宁继续往前走，神识也跟着一步一步移动。

小偷被人打断手，地痞被妇人身旁的护卫割喉，乞丐离开，一个人占了他的位置。

或许也是乞丐吧……

嗯？

柳无宁敏锐察觉，占位置的乞丐，动作似乎有点奇怪……

哗！

堂前燕飞出，尾巴钩上拐角墙上另一枚堂前燕尾巴，转动几圈后，陡然以激增数倍的速度飞走。

嚓！

堂前燕尖锐燕头划过乞丐喉咙，正在撒尿的乞丐霎时栽倒，身下很快流出大量血液。

“竟然不是……”

察觉到气息消失，柳无宁略有些遗憾道，随后眉头又皱。

危险预警不但没有减弱，反而愈来愈强，让他背上起了一层细密鸡皮疙瘩。

柳无宁更加小心，时刻注意每一个人。

老人，少年，书生，小姐……

就在这时，柳无宁头皮一炸。

与此同时，所有震动的堂前燕清鸣一声，同时指向一个方向！

而在那个方向，一个柳无宁神识扫过无数次的青年，气势正在疯狂拔高。

一瞬间，柳无宁口中发干，仿佛直面一头太古凶兽！

嘣！

从青年到柳无宁一条直线上，所有建筑齐齐裂开，现出一条巨大路径。

下一刻，庞大黑影凶猛杀出，扫荡裹挟无数烟尘，刹那到达柳无宁面前！

狂风凛冽如刀，柳无宁竖起长发被吹散，面皮不住抖动。

此刻在他面前的黑影，不再是一具石狮子，而是一头张开血盆大口要吞了他的真狮子！

“杀我……休想！”

柳无宁大吼一声，猛然后掠，双臂一展。

无数堂前燕从衣服中飞出，直直飞入飞燕阵。

须臾功夫，无数堂前燕双尾相交，快速旋转几周后脱钩，从各个方向飞向石狮。

柳无宁双臂在胸前画圆，堂前燕仿佛化作真正的燕子，成群结队围绕石狮盘旋。

嚓嚓嚓嚓嚓！

燕头、燕翼、燕尾与石狮摩擦，一点点啄、削、割下石屑。

石狮以肉眼可见速度缩小，直到全部消失。

空中洒下一片灰雾。

噔！

柳无宁双掌向前一拍，无数飞燕应声而动，与石狮后的斧头对撞。

一蓬蓬火星迸出，堂前燕拼着一枚枚裂开，将飞斧硬顶回去！

“哈哈，受死！”

柳无宁狂喜大笑，身上黑袍自动褪下，如一只大蝙蝠向前方飞去。

从黑袍下摆飞出无数堂前燕，首尾相衔，如一条条黑色毒蛇，贴地快速蜿蜒飞行，直奔青年而去！

与此同时，黑袍大敞，无数堂前燕成群扑出。

前面的扎进倒塌建筑中，为后面的堂前燕充当支点加速。

后面的堂前燕在加速几周后，又拽起前面的堂前燕，快如流星刺向青年！

柳无宁提身一纵，大鸟一般飞上高空，闭目凝神，神识力量加持在手中五枚堂前燕上。

顷刻间神识锁定青年，堂前燕似有些迫不及待，发出嘹亮鸣音。

柳无宁猛然睁眼:

“意念合一，你去死……”

嘣！

一把斧头砸在柳无宁头上，斧刃深深嵌入头颅。

贴地飞行的堂前燕阵型断裂，瘫成死蛇。

到达青年面前的堂前燕，有气无力扇扇翅膀，扑倒在青年脚下。

柳无宁手中的堂前燕不叫了。

咔咔！

锁链收回，斧头带着柳无宁向后飞掠。

砰！

柳无宁眼前一花，已经被青年攥紧脖子。

青年身旁，两柄斧子缓缓游动。

柳无宁艰难开口:“你……”

“抱歉，其实我是双斧……”

青年江休缓缓道。

柳无宁瞳孔急剧放大——

咔嚓！

江休将柳无宁尸体收进储物袋，又十分勤俭地将那些法器堂前燕收起，快速离开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