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四海微微摇头,“这办法不行。她会想办法‘逼’迫渡海人渡她,不然可能会冒险飞渡。”
“这么‘乱’来?”西贝想想,不禁点点头,这事像是虫姑娘办得出的。
“所以她来修罗微芒。”
“关在哪里?”
“你家。”
西贝愕然,之后苦笑点头。他家里全是‘女’人,而且都是被他调教得不生事、能和睦相处的‘女’人,他的府宅也没人敢闯,把虫姑娘放在他家是最安全的,小‘花’考虑得真周到啊!
想到这儿,他不***看面前这位从小到大的朋友,唯一的朋友,以冷酷著称的魔王,谁能看得到他温柔细心的一面呢。
见‘花’四海不再说话,他立即去办这件事,然后叫人回家做准备,因为他觉得魔道的属下们是拦不住那位诡计多端的虫大小姐的,只怕他十之**要尽一下地主之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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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虫感觉很奇怪。
离云梦山后不久,已经有好多魔道‘门’徒拦她的路了。是魔道就要和仙道宣战了?还是有人要阻止她去见‘花’四海?想来想去,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因为在一路之上,对方似乎不敢伤她似的,打斗中她往往只守不攻,占了很大便宜。
她本来就感觉自己的功力又‘精’进了,手持却邪双剑并不落下风,现在采用这种无赖的打法,哪有人克制得住她。
是‘花’四海不想见她,还是凤凰这死‘女’人在阻挠?
唉,她空有金光神气,却不能完全驾驭,人类脆弱的身体让她无法日夜兼程,还得像一般商旅般晓行夜宿,幸好天‘门’派的人被她绕晕了,没有追来,不然她可是风箱里的耗子,两面受烧。
现在她坐在客栈中,又想起千年前六道大战的事,一把抓过趴在饭桌上大吃的万事知,“你不是号称万事知吗?为什么六道大战那么屁大点的事,你却不知道?还有脸活着吗?”
“主人,请保持淑‘女’形象,不要口吐秽语。连‘屁’字都说出来了。”万事知一嘴是油,也不挣扎,反正也被虐待惯了。叹,奴隶的命运啊!
“我说了我淑‘女’值为零!”
“那您现在要去见心上人了,至少得装一下。”它已经无奈的接受了虫虫爱上‘花’四海的现实,因为虫虫说引来天劫也不怕,作为奴隶,它还有什么好说的,“另外我有脸的很,那是在我出生前发生的事,我不知道很正常。”
“你不是说活了好几千岁吗?”
“我只是小小的夸张了一下。”万事知大言不惭,“再说我孵化的过程极其漫长,如果算我还是一个蛋时的岁月,我确实几千岁了。”
虫虫心中有火,听它狡辩,气得要拧它的脖子。
万事知见大事不妙,连忙道:“主人,你不要急。你想,诺大个十洲三岛,知情六道大战的人居然没有,你不觉得奇怪吗?那一定是个秘密,六道之间一定有为人不知的约定,哪那么容易探听得到呢?我以前说过,被神气阻隔的事,我不会知道。当年六道密谋时,一定会做防范的,对不对?”
虫虫一想也对,可心里烦恼不减。如果不知道当年的秘密,又怎么进行她的和平之旅呢?万事有因果,没找到“因”,怎么调和那个“果”?
“不过,我可以提供一条极其有用的信息。”万事知卖了个关子,但一接触到虫虫恶意的眼神,马上坦白道:“北山王的王宫有一册书叫《始书》,上面记载了六道大战的事,主人如果有本事偷出来,不就可以了解了吗?”
“真的?”哇,意外之喜!
“骗你的话,你烤我的‘鸡’翅!”
“那你不早说!”虫虫白了万事知一眼,放开它,改把脚边的阿斗抱上膝头,一边轻轻抚‘摸’,一边思考。
如果万事知所说是真,不是为了应付她而瞎骗的,她有必要到北山王宫走一趟。但是那本书这么隐秘,只有万事知这种神‘鸡’才知道,北山王一定很小心的看管,不会随便给她看的,就算她偷进王宫也未必找得到。
这又是一件很棘手的事。
不过事有轻重缓急,她现在要先去见‘花’四海。倘若说动了他,两人一起到北山王宫去,有他在,能把王宫翻个底朝天,什么书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