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老板现在躺在那里,毫无生机。
自己仨人,看上去没什么事儿的样子,但内在的伤势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恢复过来的,小男孩在这里的话,也能起到一个保驾的力量。
但是那个黑小妞?
许清朗马上想到了店里的死侍,当即有些不可思议道:
“你是想让她把老周种下去?”
安律师吐出一口烟圈,在茶几的烟灰缸里抖了抖烟灰,
道:
“如果真的有必要的话,种就种吧!”
许清朗身子后仰了一下,看了一眼躺在卧室床上的周泽,稍微压低了点声音,道:
“你有没有想过,老板醒来后,发现自己被种在地里,头发上和咱书店里那个死侍一样,脑袋上长满了翠绿,
会是一种怎样的后果?”
“能醒来就成,大不了我拿一把扫帚扫马路去。”
许清朗也只是调侃一下,然后又默默地把玩起手中的玻璃瓶,还用手指对着瓶身玻璃弹了几下,发出了“叮叮”脆响。
“行吧,我去外面买点啤酒回来,你继续扒灰。”
安律师伸手在许清朗肩膀上拍了拍,起身走出了房门。
这是一栋公寓楼,但一楼没人住,也不知道原主人干嘛去了。
走到外头的便利店里,安律师买了一打啤酒和一些零食,往回走时,他想了想,在花圃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啪!”
打开一罐啤酒,
喝了一大口,
而后长舒一口气。
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安律师抿了抿嘴唇。
难道是自己做错了?
来云南,
其实一场错误?
不过是来云南一个多星期的功夫,却即二连三地发生了这么多事。
而这一切的主因,都是自己鼓噪出来的,否则老板怎么可能会离开通城?
砸吧砸吧了嘴,
安律师苦笑了一声,
又喝了一大口。
一罐啤酒喝完,短暂地伤怀惆怅也该结束了,安律师提起便利袋,起身,准备过马路时,却看见好几辆救护车从自己面前的马路上开了过去。
上面打着急救信号灯,风风火火。
嗯?
出事儿了么?
安律师本没有做过多理会,
但最后一辆急救车忽然在前面不远处停了下来,
里头也传来了一声大叫,
车门被打开,
从里头窜出来一个身着乌黑工人装的男子,男子手臂上还缠绕着输液塑料管儿。
“啊!啊!啊!”
男子大叫着,
直接冲到了马路边的下水沟那儿,那儿还有一块积水,男子直接把脸贴上去,开始疯狂地舔起来。
后头,护工和护士门马上追了过来,大家一起拉拽,但男子还是无动于衷,像是头疯狗一样,继续嘶吼着。
安律师一开始觉得这是不是精神病又或者是狂犬病?
但仔细看了一会儿,发现又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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