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小白的舅妈就要来接她回家,张叹懒得再管了,爱睡不睡,翻天都行,他可以视而不见,要是胆敢破坏公物,就拿小朋友抵扣。
白椿花小朋友立刻翻身而起,布灵布灵地来到楼梯口,恰好见到小茜的爸爸来接小茜,连忙跑过去和人家挥手告别。
送走了小茜,她溜回寝室,从不知道谁的我小床上——反正不是她的——抱起一个小狗公仔,站在门口,专门和回家的家长及小朋友们告别。
“拜,再见哦。”
“明天我们再见啰。”
“再见噻~”
……
好一个半夜不睡觉、热情洋溢、精力爆棚的迎宾小宝宝。
差不多没人后,她舅妈踩着点来了。
“咋子莫有人跟我说拜拜咧?”
小柳老师贴心地挥手:“拜拜小白,明天见。”
小白高兴地回身挥手:“拜~~”
小白家就住在城中村里,步行十多分钟。
走在回家的路上,小白的舅妈马兰花问她:“听说你们学校新来了一个老师?”
“啥子老丝?是个大叔哦。”
“他是干啥子的?”
“我觉得他神戳戳。”
“为啥子觉得他神戳戳?”
“……我爪子晓得咧。”
“不你自己说的嘛!”
“我就随便唆唆噻。”
“你个瓜娃子!宝里宝气。”
“为啥子说我宝里宝气?”
“你就是宝里宝气。”
“我才不宝里宝气,气的我冒鬼火哦。”
“屁儿大点的小人,还冒鬼火。”
“舅妈你屁屁儿好大哦,爪子搞成这样的嘛?”
“鬼魅日眼的,屁屁儿痒了是不是?”
“我想拉粑粑。”
“大晚上的你拉粑粑!早干嘛去了。”
“我要放个屁哦。”
“离我远点,你个屁娃子。”
“鹅鹅鹅哈哈……舅妈,舅妈,我好害怕哟,牵着我噻。”
“爬开!莫挨老子,臭死啦。”
“额鹅鹅鹅……”
——
第二天一早,张叹依然被一群鸟声叫醒。昨晚睡的太晚,在床上坐了一会儿,缓了缓才回血,推开窗户,循着鸟叫声,在桑树上找到了一群白脸山雀。它们站在枝头鸣叫,曲调多变,声音甜美,比闹钟好听一百倍,叫人起床却不会让人产生起床气。
洗漱过后,下楼时恰好见到穿着睡衣的小柳老师。
张叹愣了一下,点头说了声:“早啊小柳老师。”
小柳老师刚睡醒,整个人懵懵的,还没清醒过来,见有人打招呼,下意识地回了句“你也早”,声音慵懒,有气无力。
等张叹与她擦肩而过,走了一段后,她才反应过来,猛然回头看去,只见张叹背着双肩包去上班的背影,摸摸自己的脸,一滩口水干了,自己的头发,疯婆子似的,低头看自己的睡衣,土得掉渣一点不性感,自己的拖鞋,人字拖,油腻极了,不禁抓狂地尖叫一声,一阵风似的跑回了房间,砰的一声把门关的震天响,站在镜子前打量素面朝天的自己,不禁悲从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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