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我则因为不好好念书,被爹罚跪在祠堂背书。我实在是太想念娘亲跟姐姐了,趁着爹爹在皇宫议政,便偷偷溜去去凤吟阁看你们,我看到管家带着几个家丁将干枯的稻草堆在凤吟阁四周,一下子整个凤吟阁就被大火包围,我听到了娘亲与姐姐还有丫鬟们的呼喊声,大家也都在极力救火。当姐姐被救出时已经昏迷不醒,可脸却被烧伤了。
娘亲留着最后一口气告诫我,萧姨娘在府里多年,势力不小,你我年幼,恐遭到她毒手,所以让我韬光养晦,装傻避祸,好好保护姐姐,直到我们长大成人。娘亲说完就撒手人寰,当初的奴仆,除了钱嬷嬷当日派去给外祖母送礼品外,其余的都无缘无故失踪了。”听到此处,凌若翾早已泣不成声了,脑海中残存的记忆,依稀记得娘亲教自己刺绣的情景,叹息这大宅门的内斗真是惊心动魄。
“姐姐如今你我姐弟已经长大成人。一会回去我就取了那恶妇的首级,告慰娘亲在天之灵。”凌云飞攥紧手中的长剑道。
“不,不能这么轻易放过她。既然她敢火烧凤吟阁,想必是有万全之策。既然当初都没人怀疑这是意外,那如今你站出来指出是她所为,她定然会矢口否认的,除非是让她的恶行显露出来才是最有利的证据。到时候,我定让她付出十倍的代价,偿还娘亲的命。”话语间,凌若翾已经攥紧了拳头,水葱似的的指甲硬生生的断在了掌心。
“恩,姐姐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我们这么办……”凌若翾附在凌云飞耳畔轻声说着。
“好,就按照姐姐说的办。”两人相视一笑,凌云飞转头看向凌若翾又道:“姐姐之前请旨退婚,让睿王颜面扫地,怕他不会这么轻易罢休的。所以,我想参加今年的科举,有官位在身,即可以保护姐姐,也方便收集萧姨娘的罪证。”
“恩,我赞成你这么做,可是科举还有三个月就开始了,时间上够用吗?”
“绝对够了,姐姐恐怕还不知道吧,你给我配的药,除了可以治疗痴傻之症,对于习武之人来讲,可是增加内力的灵丹啊。”
“原来如此,这城中不是有家兵器冢吗?后日我们去看看。
“恩,时辰不早了,姐姐我们回去吧。”凌云飞收好宝剑,与凌若翾并肩而行。路途中,凌云飞十分好奇的问:“姐姐是如何跟踪我到此的呢?”
“仔细看看你的衣服和鞋底”凌若翾笑着道。凌云飞左看看右看看,衣服跟鞋底只有一点点发光的粉末,又用好奇的目光投向了凌若翾。
“这是磷粉,会在夜色中发光,那是还住在北院的时候,你曾从我窗下穿过,原本以为是个贼,也就没放在心上,可昨晚你又是一席夜行衣从我窗下穿过,我担心是管家那边动的手脚,可身影看着又很像你。所以晚上我就在院中撒了磷粉,有人穿过时,身上一定会沾上磷粉,我循迹而来总是没错的。若是你,在这个僻静的地方我们说话也方便,如果是管家安插的人,那就铲除了这个祸根。”
“姐姐洞若观火,云飞佩服。”凌云飞拱手道。
“明天就给院子里的人演场好戏吧。”凌若翾笑看着凌云飞道。
清晨,慕儿小跑着进来,边喘气边道:“小姐,公子他,公子他。”
“慕儿,你慢慢说,公子到底怎么了?”钱嬷嬷急忙问道。
“小姐,奴婢方才看到公子他……。”
“姐姐”慕儿还没说完,门外传来了凌云飞的声音,几个侍女都看呆了,她家公子是如此的气宇轩昂的美男子。
“云飞,你这是痊愈了吗?”凌若翾装作一副惊喜的模样。
“是啊,多亏姐姐了为我悉心治疗。”
“云飞,太医已经到了,爹爹方才已经差人来,让我们过去呢。”
“好,姐姐请。”凌云飞的彬彬有礼,钱嬷嬷看在眼里,乐在心里,她家公子终于痊愈了,天上的夫人可以瞑目了。
迎客厅中,太医正仔细为凌云飞诊脉,凌相则是急切切的想得知结果。半晌,太医拱手道:“恭喜相爷,公子已然痊愈,下官听闻大小姐曾经为公子医病,如今看来,大小姐不但是才女,还是一位神医啊。”太医不停的恭维道。
“太医过誉了,云飞可以康复,一直都是家父的心愿。若说是神医,小女愧不敢当。”
“大小姐过谦了,老夫从医数十年,知道这痴傻之症是最难治愈的,可见大小姐医术精湛啊。”
“那就多谢太医夸奖了。”凌若翾盈盈一礼,太医更是开心道:“大小姐如此的伶俐,相爷真是好家教啊。”一旁的凌相听罢乐的合不拢嘴。
揽月轩中,萧姨娘正气急败坏的摔着房中的摆设,“凌若翾这个小贱人,当初真是没看出来,现在没有收拾了她,又来了个凌云飞,那个傻子居然给痊愈了,都怪我当初没斩草除根。”
“夫人啊,你要想个办法啊,否则老爷子一高兴把家产……”管家吴健在一旁提醒道。
“哼,我绝对不会让他们如愿的,凌若翾,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