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一番讲解,宋白豁然开朗,连呼,“原来如此!”
好像困扰多少年的结一下子被人打开。
盛逸弘与盛逸文算学不精,也听去了几分巧妙。
而研习过算学的慕云,脸上的豁然之色并不比宋白少。
之前,听闻宋白拜乔晚凝为师,慕云还以为乔晚凝是使了手段欺诈宋白,此时见了,方知乔晚凝这个女人肚子里是真装着墨汁的。
“师父,师祖真是太厉害了!”宋白喜极而泣。
那可不,化身乔老师的乔小姐窃笑,她掌握的知识可是几千年来中外能人的研究成果,能不厉害么?
“各位这是在做什么?”
一声鸭公嗓不合时宜的响起。
“陶公公?”
盛逸弘与盛逸文先站起身。
来人是老皇帝跟前的大太监,难怪没人提前通报。
“安王世子,四王子?”
陶公公只见几个人在地上蹲了一圈,不知道做什么。一看竟然是两位皇孙,再一看,另一位是天羽质子慕云。
慕云旁边蹲着松白先生,松白先生旁边蹲着的白衣女子是……
乔晚凝此时也闻声侧转过头。
陶公公瞧到半个伤花的脸,倒吸一口凉气,“乔……乔晚凝?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这是一堆人都围着乔晚凝蹲在一起?
真是太失礼仪风范了!
“我们在听乔小姐讲题。”盛逸弘问,“陶公公,是皇爷爷要找松白先生?”
陶公公整了整自己的神色,“正是。圣上让老奴请松白先生进宫一叙。”
“这个时候?”宋白抬起头,“能不能再等等?”
毕竟是皇帝的旨意,宋白不敢太放肆,言语恳切相求。
听盛逸弘说在讲题,陶公公便知宋白是又被题给迷住了。走过去,看着地上的勾勾画画,“这是在讲什么?”
“陶公公,你可知我师父多厉害!”宋白起身扯住陶公公的衣袖,指着地上的勾勾画画,“没想到民间竟藏着如此高人,可惜我师婆已经过世,也不知我师祖究竟是何方神圣了!好在我师父就站在我身边,将这精妙之法传授与我。”
陶公公看看宋白,又看看乔晚凝,再看看两个皇孙与继续蹲在地上寻思的慕公子。
“陶公公,松白先生所言属实。”盛逸弘道。
若说一个松白先生老糊涂,可能受人蒙哄,做出出格的事也罢,两个皇孙与慕公子总不该跟着一起犯糊涂吧?
“你们……你们总不会是都……都拜乔晚凝为师了吧?”陶公公小心询问。
盛逸弘笑道,“乔小姐的能耐并非本世子所好。”
盛逸文也摇摇头。
他倒是想与松白先生一起学习,可惜松白先生连两位世子哥哥都看不上眼,怎能看得上他?
何况他们在讲什么,他也没听懂多少。
慕云这才站起身,“陶公公说笑了,我已拜南山先生为师,怎能背弃师门?”
乔晚凝这才知道,慕云是宋白说的那位南山先生的徒弟,难怪懂得算学。
没人跟着宋白一起发疯,可看来能让世子等人屈尊降贵,乔晚凝是真有几分能耐?
半信半疑的陶公公向宋白拱了拱手,“圣上口谕,还请先生速速进宫。有什么疑问也可与圣上一起琢磨不是?”
圣上听闻宫外传言,担心松白先生老糊涂,召他进宫问话。若连懂算学的慕云都认可乔晚凝……这事可非同小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