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打心底其实是要保护追命?”
乔晚凝明白了。
若追命是个不令楚柏渊头疼的人,楚柏渊也不会拿什么仇人之子去压制他。
而也是这一说法,让她有了防备,害的她去琢磨生父的身份。
这就是一场误会。
“对!说到此,你还不肯与我坦白?”楚柏渊刻意板起脸。
“坦白什么?”
“你与追命的关系!”
“我们没什么,你不要总是吃他的醋。”
“你就是追命!”
“……”
乔晚凝一愣,“这你也知道了?”
“刚才还不确定,这下能够确定了。”楚柏渊捏捏乔晚凝的脸蛋,“你就是追命,追命就是你。”
是她的神色暴露了这个秘密。
“凝儿,你若想隐瞒此事,以后可不要这般不禁诈。”楚柏渊笑道。
诈,也得有怀疑在先。
“你怎么会怀疑?”
乔晚凝都不知楚柏渊是何时有了怀疑。
“我带着追命施展轻功,也带你施展过轻功。”
楚柏渊的手搭在乔晚凝的腰间,“你总能认出我,是从身形脸廓判断,我也能从你身上的一把骨头感觉到与追命的相像。而且,只要你出现,我就不会再见到追命。追命第一次当众露面的时候是有个‘你’在场,可是絮儿又哪去了?那个‘你’又为何很少说话?我怀疑,可又一次次否定了怀疑。”
“因为我不明白,你与追命身形相似,可身高脸廓,还有声音又怎能都不同?身高可以在靴子上做手脚,脸廓与声音呢?易容是靠假面掩饰,可我从未听闻,还能改变脸廓。而声音,即便伪装,有擅于口技者可变化各种声音,但若在平常一直自然而然的用假声说话,也非易事。”
“你有这些理由否定怀疑,为何还要试探我?”
乔晚凝有点不甘心,被人戳破真没面子。
楚柏渊宠溺地刮刮她的鼻子,“因为荷包吊坠是你的东西啊。当追命得知这是我的仇人之物时,表现出的样子可就是与他自己有关的。代人受过可不会有他那般真切。你想想当时与我的对话,是不是由心惊愕?真情流露的心思可做不了假。”
“好吧。你是大聪明。”乔晚凝承认,“你现在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怎么乔装的?”
“你要说我便听,不想说就不说吧。”
“哟,这时怎么不抢了?”
“我没真心想抢你的东西。当时就是想拿去琢磨琢磨,不日便会还你,懒得与你多言,谁知你是个不好对付的刺头。”
“不管想拿去多久,都是抢!”
“是,我错了。”
“抢也得分人不是?我又没招惹你,让你吃亏长长记性!”
“对,像某些人要抢我的王妃,我说什么也得抢回来!”
乔晚凝垂目,稍作沉思状,转手便从袖子里掏出了手电筒,“现在你知道我与追命是一人,你就不奇怪我怎么会那么好的医术,还有这些好玩儿的东西?”
“你一定是有什么奇遇。奇怪是奇怪,但这也是一个人的运数。安姨的女儿运数本不该差。”楚柏渊道。
若是别人身上带着奇遇的秘密与他接触,他一定会有防备。
但他绝不会防备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