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释尧听懂了,要给齐如月治病,就得从她当年遭遇的地方入手。
“你可听到?!”齐释尧厉叱。
晟王妃赶忙点头,“国公爷说怎么做便怎么做。”
齐锐则将盛逸昕揪在手中,“三王子暂由齐家照顾。”
即便此事闹到皇上跟前,他们齐家也不怕。
是盛昱承对如月生心在先,康子晴对如月下手在后,皇上也得给齐家一个说法!
没有治成病,还闹了这么一出,晟王妃怒火攻心,一口血水从喉间涌出。
怎么看,那血水的颜色都不太对。
“追命公子……我的病……”
追命公子扫了眼其实并没什么问题的血色,“晟王妃还是先与荣国公清了账再说吧!本公子可不愿插手什么糊涂账。”
“你已经收了诊金……”
不论是银票,还是他要的“真相”,她都付出了啊!
“那诊金就当是你为如月小姐所出,本公子代荣国公先收了。”追命公子说的理所应当。
“不……不……”
那可是他们母子的救命钱!
“你不愿为如月治病?”
齐释尧又飞起一刀。
晟王妃觉得自己大半个脑袋都凉飕飕的。
颤巍巍地抬手摸,摸到一把头发茬子,“啊——啊——”
她要疯了!
眼见齐释尧又要挥刀,晟王妃赶紧磕头求饶,“国公爷饶命,国公爷饶命,国公爷说什么,我都答应!”
齐释尧的刀停在晟王妃鼻前。
之前康鸿丽算计齐程,就供出与晟王妃一路的心思,只是那件事晟王妃确实什么都没做,不好将她一起算账。
这一次,亲口承认害了如月,怎能轻饶了她!
“廖南廖北,带康子晴下去!”齐释尧一字字从牙缝里狠狠迸出,之后又交代齐锐,“你负责三王子,为父先进宫一趟!”
不管怎样,他有必要亲自与皇上通个气,也算尽了臣子的本分。
……
待晟王妃母子狼狈不堪的穿过人群离去,本该轮到下一个号牌的孙清也灰溜溜地带着儿子孙冒跑了。
孙清是被晟王妃母子的遭遇吓到了,再不敢求追命医治。
谁知道追命会逼出他什么?
是要暴露他给孙毅下毒,还是他在老平郡王的病情上做了手脚?
如此看来,乔晚凝只是收了他十几万两银子已经算心慈手软了!
如今平郡王的封号是被撤掉了,可他好歹还能在家中安生的住着,若是把当年做过的事宣扬开,下场肯定不会比那马青荷母女好多少!
眼见孙清父子溜走,周立来到追命身边低声问,“公子,那俩人怎么办?”
本来,他们还另外为孙清父子准备了戏码,用不上岂不是可惜?
“之后再说。”
追命知道,孙清与康子晴的情况不同。
康子晴当年是瞒着晟王对付如月,听命办事的人也肯定早就被她灭了口。那件事的真相也就只有她一人知道。她一个人守在肚子里,轻易不会与任何人谈论,也就没人能听得到她内心的声音。
所以,追命才要以性命相逼,迫使康子晴亲口对众说出。
但是孙清不同,他会与他的夫人商议,躲起来说悄悄话。但是只要话能从他口中说出,便肯定能被人听到。
就比如,慕府的情况也是如此。
他们会在避开外人的情况下,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