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凝音落,众人愕然。
吴平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
乔晚凝不仅贬低松白先生,还要毁掉松白先生的声名?
松白先生今日在谭承一事上虽先入为主,因偏见而定错,但他的学识可是确确实实摆在那里,既能写一手锦绣文章,还能计算日月,曾解决不少建造难题,几十年所学成就并非虚言。
“简直是笑话!”松白先生哈哈大笑,“你如何让老夫低头?你说,你如何让老夫低头!就这群学子,从未有人难住老夫,你个不学无术的丫头,又能问的出什么!”
“你的意思,不就是会写会算么?”乔晚凝轻笑。
“不就是会写会算?”松白先生品着话中的不屑之意,“无知小女,不知天高地厚!”
“哈哈哈哈——”
众学子也跟着笑起来。
“这乔晚凝真是疯了吧!”
“她脑子何时正常过?但凡正常一些,也不会做出在赏花会上追着个家丁纠缠不已的丑事!”
“哈哈哈——”
乔晚凝对这些闲话充耳不闻,抬手伸向吴平,“吴院长,书院应该有备存题库吧,将最难的一套试题与笔墨纸砚一并取来。”
“去把最难的取来,老夫今日就让众学子开开眼!”
松白先生以为乔晚凝要当众考他。
很快,书院执事就搬来桌椅,摆好笔墨草纸。
吴平取来书卷,“这是刚从天羽国传来的他们书院的结业考题。诗文题目倒无所谓,这算学方面天羽国是最强的。学生原本也想送先生处解答,今日先生正好答题,便取这份卷子正好。”
“算学题目可是南山先生所出?”松白先生问。
“正是。”
松白先生点点头,“南山先生极为精通算学,可惜诗文欠佳,否则当年四国学宴上便轮不到老夫夺魁。正好,这题老夫也没做过,倒不失趣味。”
“且慢。”见松白先生挽袖提笔,乔晚凝叫止,“再准备一份笔墨草纸。今日我也练练手。”
“你能看懂题吗?”有人怀疑。
这可是南山先生出的题啊,即便天羽国的学子想要在规定时间内答满分都不容易。
吴平也是疑惑,不过忍在心底,让人取来桌椅笔墨等。
乔晚凝与松白先生分别坐在两侧,中间加了张桌子,试题摆放在上面。
由于这是唯一一份试卷,还未及誊抄加印,所以二人只能看一道题,回自己的桌子上做一道,如此反复。
试题分两部分,第一部分考文章,第二部分考算学。
文章只有一个大题,以“月”为题,做篇诗文。
鉴于松白先生笔下已有不少咏月美文,一致同意免写,只做第二部分。
至于乔晚凝,便无人理会她,由着她在纸上画猫画虎了。
为了让众人也知道是什么题,松白先生做一道,就由执事读一道。感兴趣的学子也回教舍取了笔墨草纸,铺在脚下的青石板上,就地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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