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容湛默默地看她一会儿，“夭夭，我们到隔壁说话。”

他和她经历了太多太多，不管是万年以前，还是在人间大陆的，他们早已经有了无需言明的默契，可如今他们不再是单纯的墨容湛和叶蓁，他们有了少帝和小夭的记忆。

在万年以前，他深爱她，却知道她心里还有闻天。

他和闻天对峙即将大战的时候，她的突然出现，承受了他和闻天同时的攻击，直接导致她毁体灭魂，那一幕至今仍然是他最害怕想起来的。

明熙识趣没有打搅父母，他觉得他们肯定有一万年的话想说。

他坐在床榻旁边，一手放在丹田，为什么就是无法运用这里的力量，那次他在面对乾元上神的时候，这股力量就要爆发的，如今又毫无动静……

……

……

叶蓁被墨容湛牵着来到隔壁的房间，她有点怯怯地望着他，虽然他们相遇至今，他对她一直低声温柔，但她知道，他心里肯定不是这么平静的。

“以前没有机会问你，如今，你能给我一个解释吗？”墨容湛低眸望着她，跟他解释，为什么要出现在他和闻天之间，她清楚他们的实力，知道自己会是什么后果的。

“你那样做的时候，有想过我吗？”墨容湛在她还没回答的时候又问道。

叶蓁低下头，她就知道他肯定是要问的。

她那时候根本什么都思考不了，只是单纯的不想看到他们打个你为我活，就是因为她太清楚他们的力量，如果不将其中一人杀死，他们都不会停下来的。

“我不想看到阿天被你杀死。”叶蓁低声说，她不敢去看墨容湛，没有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悲伤和心痛，“我也不想看到你受伤，我阻止不了你们，不管我说什么都没有用，你是九天的少帝，他是在天堡的尊主，我那么微不足道，那时候我就想着……我说服不了你们，那就不说服了，反正我都不想看到……”

“所以你明知道自己会死，你还是那样做了？”墨容湛问。

叶蓁抬头看着他，“我没想到自己的魂魄会落入亡灵域，更没想到你会去找我，看到你在亡灵域受的苦，我心里很难受，阿湛，你没必要那样做的。”

“我会那样做的。”墨容湛捧着她的脸，“坠入亡灵域不算什么，但是，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

“不会了。”叶蓁闷闷地说，她不想再看到墨容湛为了她失去一切。

墨容湛叹了一声，“那你还有没有别的想说？”

叶蓁怔愣地看着她，嘴角扬起笑容，“阿湛，遇到你真好，能够再遇到你，真好。”

在亡灵域看到他落魄失去尊严仍然执着要找她的魂魄，那时候她就知道，她是爱他的，比她想象的还要更爱。

幸好，转世投胎之后的她，遇到的还是他。

“嗯。”墨容湛眼底闪过笑意。

“你还没说呢，接下来要怎么做？”叶蓁拉着他的手，“你见过太帝了吧，他是不是还跟以前那样讨厌？”

墨容湛笑道，“你以前不敢说他讨厌。”

叶蓁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以前的小夭胆小如鼠，她现在是叶蓁，又不是小夭，“他本来就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