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着秦锦然回答,清欢就笑着推了一把秦锦然,娇嗔道,“少爷,你忘了夫人出门之前叮嘱你什么了?病才刚刚好,就想着吃酒。”
秦锦然听着清欢的话,就顺坡下滑,苦笑道:“你若是不说,我还当真愿意跟着湛若兄同去。”便对着永安王爷拱手,“实在是对不住了,还在吃药,是不能吃酒的。”
用了吃药的名头推了和永安王爷吃酒。正说话的功夫,余光瞥见着太子和月嵘公主过来,心中一喜,秦锦然便顺势提出了辞行。
永安王爷有些遗憾,“苏木老兄住在哪里?改日请你吃酒。”永安王爷一开始对清欢是有些趣味的,到了后来则是觉得秦锦然十分有趣。
月嵘公主听着永安王爷相邀秦锦然吃酒,把秦锦然划为了酒肉朋友,平白可惜了身侧的钟灵毓秀的丫鬟。撇撇嘴,最秦锦然越发不屑。太子是神色不喜不悲,见着秦锦然看来,还了一个浅浅似春风的笑容。
秦锦然收回视线,对永安王爷说道:“过几日就要回江南了,来到京都里也算是长了市面,总是要回去的。若是今后到了江南,身子好了,定是要请湛若兄吃酒的。”
对方既然这样说了,永安王爷也就放两人离开。
在山头上统共就用了两个多时辰,当真不好继续耽搁,从山头走到山脚中间不曾停歇,而后便在狮子山下等着空马车。幸好知道今日里是书院的群英会,不少马车来到了狮子山下,两人不过是等了一炷香的功夫,就坐上了马车。
刚刚在书院里不好问,清欢便专注于书画,等到在马车上只有两人,便问道:“我刚刚瞧那个月嵘公主,难道你是因为月嵘公主,方有了离开之意?”
“恩。”秦锦然应了一声,“似是有意。”清欢何其敏锐,秦锦然便坦诚了。
清欢生于那般污秽之地,对于人心,向来是以恶意揣测,若是皇室之中人想要夺了赵将军的兵权,让赵将军尚公主是再好不过的选择,毕竟也能够全了月嵘公主的念想。如此一想,清欢的神色就严肃起来,“我明天一早便去催一催。”
“恩。”秦锦然想了想就说道,“如果要是身份户牒没有下来之前,能不能现在京中租住一个院子,你又有这般的手艺?”
“不成。”清欢摇摇头,“行不通的,就算是租住屋子,也要去官服里登记造册。”
秦锦然说道,语调有些低沉,“我知道了。”
“你不用担心。”清欢握住了秦锦然的手,神情恳切,“你救了我的命,你的事儿就是我的事情,我会尽力的。”
秦锦然见着清欢的忧容,故作轻松道,“其实也还没有那般的糟糕,毕竟将军还不知道月嵘公主的盘算,我在他面前扮扮可怜,求得他多怜惜我两个月。”
“先前那掮客说过。”清欢说道,“两个月是我知道的最长的时候,通常是一个半月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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