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瑜看着她受伤的脖颈,和染湿的衣衫“我一直不想去怀疑你,但马背上的银针是太医署的,景溪手里的药是宫中的,田家兄长在太医署任职,能同时碰触这两样东西的只有你,茹莜,我从没想过你会这样恨我?”
田茹莜浑身湿透,嘴唇泛白,眼眸里透着恨意,“我也不想,我也不想,若是你和绥远真的定亲我也不会一次次出手,害你堕马后我就打算放弃了,放弃他了,可是你一次次给我希望,让我觉得我还是有机会的,盛浅瑜,我变成这么恶毒都是因为你。”
想到上辈子自己的死,浅瑜苦笑:“你错了,你不会罢手,即便我真的与陆照棠订了亲,你也不会罢手”田茹莜,你可知道我上辈子就是死在你与端阳手中。
田茹莜恨瞪一眼一侧不知所措的丫鬟“还愣着做什么,已经开始哪有收手的道理”说罢不顾颤抖上前去拉浅瑜的手,一侧的丫鬟见状跟着伸手去推人。
人一落水,岸上的田茹莜淡淡一笑,不顾浑身湿透的自己开口:“浅瑜,我喜欢他,只有你没了清白,我才有机会。”
垂下眼帘,吩咐一侧的丫鬟“你看着她不要让她上岸,直到田家表少爷过来”外男不能光明正大的进入后院,但有了端阳的令牌却是十分方便。
丫鬟脸色煞白,只能点头看着她离开。
“公主不好了,盛家小姐掉湖里去了,公主。”
谈笑间,丫鬟的声音突然闯入,端阳公主起身,眉头一蹙状似焦急道:“快快去找人救人。”
人声渐渐嘈杂,一众的贵女向着湖畔涌去,远远能看到那湖中有人不停的挣扎,但距那湖中之人不远处,一名男子正快速游去,将那不停挣扎的女子抱入怀中,那样的场景,一众贵女不敢再看,心里暗道这盛家小姐怕是要失了清白。
待那湖中的两人上了岸,端阳嘴角微勾,吩咐道:“还不去扶盛小姐起来。”
丫鬟应声上前待看清那两人,却顿住脚步,“这……”
“端阳公主这是再找臣女吗?”
轻柔的声音自背后响起,一众贵女纷纷回首,来人依旧身着月白纱裙,步态轻柔,神色淡淡,端庄优雅。
“这是怎么了,本宫和盛家小姐小聚片刻出来怎么院中人都不见了”相伴而来的汝阳公主眉头轻蹙,看向众人。
端阳眉头一蹙,转头看向躺在岸上的男人和女人,一个是事先说好引过来的田家表少爷,另一个是她身边的一等宫女。
镇定自若的回过头,强强一笑“原来是误会一场。”
待众人跟着看清那处的人后,汝阳重新拉住浅瑜的手,“走吧,都是腌臜之人,在这里待着做什么。”
汝阳公主这话别人不敢开口,但向来心高气傲的端阳公主却美目一瞪,拨开众人上前“三姐姐这是什么意思?”
宫里宫外因着端阳是养在贤妃的宫里,介于那太子都不敢惹冒犯,但汝阳却不肯给她一分脸面,挽着浅瑜的手不做停留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