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清站在门外将另一盆水端在手里,拉着正要往房里进的景潺,景潺立马会意的顿住脚步,每天早上皇上与皇后都要这样缠绵一番,宫里上下都知道,却都要装作不知,因为她家小姐面皮薄,皇上特意嘱咐过了。
浅瑜一早就安排了师傅教她女红,她好歹要做娘了,总不能什么都不送给肚子里的小的,别的繁复她不懂,但贴身的里衣她应该亲自做些,打定主意不会与赢准一起,无论他说什么仍旧坚定不移,直到赢准离开,才松了口气,唤景清景潺进来伺候。
赢准下朝后便去了一趟天牢,看到单独关在一处的赢冿,缓缓开口,“孟良?”
赢冿一怔,他已有许多年没有听到过自己的名字了,几乎快要忘记了,毕竟那是个可有可无的名字,他也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他是,妹妹也是,他不能责怪妹妹主动选择向赢冽和周扬投诚,因为别无选择。
孟良抬头看向囚牢外站着的赢准缓缓落座在宫人搬来的椅子上,起身一拜,“既然皇上回来见我,那我定有用处,我不求其他,只求皇上放过舍妹。”
赢准低头把玩着腰间那粉色的玉佩,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磁性的声音回荡在囚牢,“大尧只能有一个六公主,你觉的留下谁?”
孟良一窒,猛地抬头,他知道他说的是谁,那个不知世俗懵懂让人心疼的人,“她是无辜的,她自小便痴傻了,与她有何干系!”
赢准抬眸,将他的情绪尽收眼底,薄唇微启,“现在你明白不是朕受你威胁,而是你受朕威胁,回不回答朕所问在你,但放不放谁在朕,两者没有关系。”
孟良面色发白,猛地抚上胸口,嘴角泛着淡笑,赢准自小成长于沙场,向来独断,岂能任人威胁,就这样吧,明明是蝼蚁的存在却如何能再苟延残喘,他已经不想在过这样折磨心神的日子,本就不该出生在这世上,不如早早离去。闭上眼眸,孟良脱离坐在地上,“你问吧。”
赢准从椅子上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孟良,“我父皇是不是在赢冽手中。”
两人独在牢中说话,牢房外的墙边,丢丢泪水不断的掉落,她别的不懂,只知道刚刚他仍旧没有选择自己,她傻,不懂其他,也固执的觉得他不对她好,她也不想要再理他了,她不断哽咽,却发不出一丝响动,嘴唇被人死死捂住,她除了伤心外,更多的时呼吸不上来的难过,卫沉向来面无表情,如今紧绷的脸上却出现了一丝嫌恶,附在他耳畔冷声道:“别哭了!”
丢丢连踢带打,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挣脱,卫沉蹙眉看了眼囚牢,既然圣上的目的已达到他便在不犹豫飞身将人带离。
天牢外,丢丢的嘴顷刻被松开,小脸涨的通红,大口大口的呼吸,而后如同一头小狮子一般向卫沉扑去。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点晚了。
抱歉了。
后天争取双更,争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