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光就像乳白色的牛奶一般缓缓渗透到汪柔的腿部,她的肌肤细腻白皙如丝绸般顺滑光洁,隐隐流淌着一抹玉色的光晕。
经过一番治疗,汪柔只感到左腿丝丝清凉疼痛大减,体内淤塞的经脉亦疏浚一通焕发生机,若非断骨尚未愈合,几乎察觉不出和受伤前有什么两样,巫教的“圣光回春咒”果然神奇,恐怕杏林国手见此情景亦不得不甘拜下风。
唐雪落的玉指在汪柔修长健美的腿上轻轻按过,仍有阵阵刺痛生出。
汪柔没吭声,眉头仍旧蹙在一起,那模样犹如海棠花开娇不自胜我见犹怜。
“好啦,静养几天就会没事。”唐雪落收功抬手,说道:“你若不嫌弃,便在焕凤阁住下,也好让澄澈哥哥安心。”
“我只是公子身边的一个奴婢,大司命不必如此客气。”汪柔轻轻放下裙裳,遮掩住她那双足以令天下所有男子垂涎三尺的**,说道:“在主人的心里,你和林隐才是他最信最亲近的人。”
唐雪落善解人意地摇摇头道:“我只希望你不要恨他,也不要恨林大哥。”
“为什么要恨?”汪柔低垂眼帘,刷子一样修长浓密的睫毛阻挡住了对面的目光,“我爹爹被杀,是因为他自己不够强。这个世界,本就是强存弱亡。如果有一天我死了,那也只能怪自己的修为太弱。何况,当年你们都还是孩子,又能做些什么。”
唐雪落说道:“我一直以为强者的责任就是保护弱者。”
“那是你这样的大人物的想法。”汪柔淡然道:“对我们这些苦苦求生的普通人而言,唯一应该考虑的是如何更好地活下去。”
唐雪落默默凝视汪柔,心中暗自揣测这是否是她真实的想法。
时隔多年,她童年时对汪柔的厌恶早已随着时光流逝而烟消云散,却不想两人又会在天都城重逢,而且后者依然跟随姬澄澈做了他的贴身婢女,如影随形朝夕相处。
每每念及于此,她的芳心深处就不由自主泛起一缕淡淡的酸意与惆怅,却唯恐澄澈哥哥仍旧将自己当作昔日那个爱哭鼻子爱撒娇的小妹妹。
十四五岁,正是少女一生中最好的豆蔻年华,亦是她情窦初开蓓蕾初放的时候,只是这般女儿家最私密难言的心思,又怎能向人说出口?
她也不晓得自己到底是何时起对姬澄澈萌生欢喜之情的,这感觉便似埋藏在泥土里的种子,悄悄的生根悄悄的发芽,忽如一夜春雨滋润才发现竟已破土而出满目葱绿。
这些年她最喜欢的事便是和婆婆聊起北荒的故事,聊起澄澈哥哥和他的点点滴滴。
婆婆总是笑话她,却又常常有意无意地将打听到的有关澄澈哥哥的近况“说漏嘴”。
可惜姬澄澈和林隐一直跟随大先生漂泊四海云游天下,行踪飘忽不定,所以能够打探到的消息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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