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澄澈,滚出来。”
忽然,灵堂外响起了项麟的声音划破了黑夜的静谧与凄美。
姬澄澈不知项麟何故去而复返,对唐雪落道:“我去看看,他又放什么幺蛾子。”
唐雪落叮咛道:“别打架。”
姬澄澈淡淡一笑道:“如今他想打,只怕是打不过我的。”
他迈步走出灵堂,山野里风吹得越来越猛,穿越过林木发出隆隆啸声,犹如海潮在拍打岩石。
唐雪落目送姬澄澈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里,目光不觉黯淡了下来。
她独坐在黑夜里,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寒冷。
莫道不消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在千万巫教信众眼中,她是超凡脱俗优雅绝伦的大司命,不能软弱不能哭泣。
即使在姬澄澈的面前,她也要坚强也要从容。
可当他离开,她便能感受到眼泪的形状与温度。
婆婆走了,姬澄澈也很快会远走,去做一件艰险且前途未卜的事,她不知道自己能否撑得住,能撑到几时?
她不能让姬澄澈见到自己哭哭啼啼凄凄切切的柔弱模样,那样他会担心会心乱。
她必须显得坚强,让他走得无牵无挂满怀信心。
爱他,便应成就他。
只是,无论她如何努力,都忘不了姬澄澈和汪柔有了肌肤之亲的事实,更清楚以他的性情,未必能狠心抛下汪柔不管。
果真如此,他就不再是自己的澄澈哥哥了。
思来想去心绪飘忽,她直感到一阵阵的虚弱无力,伏倒在商婆婆的棺椁上,轻轻哽咽道:“婆婆,孙女该怎么办,你教教我。”
商婆婆沉睡在棺椁里,已经无法回答她。
此时此刻,姬澄澈和项麟已然走出了营地,在蜿蜒缭绕的山涧旁站定。
山林寂寂怪石嶙峋,偶尔有巡夜的金吾甲士手举火把从远处经过。
“说罢,为什么事发神经。”姬澄澈不耐烦地问道:“如果是打架那就算了。”
“你怕输给我?”项麟嘲讽道。
姬澄澈嘿然道:“阁下现今算是半个残废吧,我打你,胜之不武。”
项麟冷笑着反唇相讥道:“你不觉得这是打赢我的唯一机会?错过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
“如果你非要犯贱送上门来求揍,我满足你就是。”
项麟仰天打了个哈哈道:“犯贱的是你,居然异想天开要强闯北海冰瀑。你以为你是大先生?你想死,我乐于旁观,却也不必拖着汪柔去陪葬。”
姬澄澈怒道:“废话,除此以外,你还有其他法子吗?”
项麟嘿嘿低笑几声,摇头道:“蠢货,莫非没人教过你有句话叫做‘解铃还需系铃人’么?”
姬澄澈一怔,就听项麟继续说道:“既然醒龙方是我师傅所传,你为何不找他去试试?至少比你前往北海冰瀑大海捞针寻大先生来得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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