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一皱,刘柳对徐君然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么?
我们过去的时候,陈三炮确实是被人用重物砸死在炕上。”顿了顿,他又说道:“当时我亲自检查的,陈三炮应该是睡梦当中被人弄死的,仰面躺在炕上很惨!”
徐看然摇摇头,看向刘柳和李东远道:“六叔,刘哥,虽然我不懂刑侦,但是我懂心理学,我觉得不对劲。”“心理学?”李东远跟刘柳面面相觑,最后李东远干咳了一声:“那个,君然啊,我跟你刘哥都是粗人你说的那个什么心理是什么意思?”
徐君然无奈的摇摇头,这才想起来如今的华夏对于心理学这个词还没有广泛流传开来。
组织了一下语言,徐君然说道:“这么说,六叔要是您,您下午刚跟人打完架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不关门么?”
李东远跟刘柳都愣住了,两个人半天都没有说话。
说起这个事情,要从武德县的民风说起了,武德县内在六七十年代的时候,治安还是不错的,很少发生大型的治安案件。而且那个时候农村都是茅草房甚至土坯房,墙很矮的那种,个头高的人直接就能翻过去,所以相对来说,在侦破案件的时候,谁都没有去注意被害人家里开不开门的细节。
现在听徐君然这么一说,李东远和刘柳敏锐的察觉的,似乎有点不对劲的地方。
两个人都是老刑侦了,脑海当中迅速勾勒出当时的画面来, 克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合适。
刘柳站起身,干净利落的说道:“局长,我看这个事情需要重新集察现场。”
李东远也站了起来,表情严肃的点点头:“我同意,马上组织人手,不,你带两个信得过的人,我们一起去。”
事关重大,由不得他再犹豫什么,更何况这是关系到自己名声的事情,李东远嘴上虽然说不愿意让徐君然尝试翻案,可心里面对于这个能够洗刷自己耻辱的机会,还是很在意的。一个搞了半辈子刑侦的人,忽然被扣上玩忽职守的罪名,换成谁能接受呢?
很快李东远就在政法委找了几个人,刘柳回公安局又叫了几个刑jǐng大队的人手,大家骑上自行车,朝着当初的案发地点而去。
与此同时,已经有人把刘柳带人跟着李东远去城西的事情报告给了程宏达,不管什么时候,愿意做通风报信的这种事的小人都是存在的。
“局长,刘局带着人又去城西了。、,
打小报告的人年纪不小了,有四十多岁,满脸的皱纹,獐头鼠目的样子,看上去好像一个猥琐的龟公。
程宏达今年四十一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虽然平时在县委领导面前表现的有些毫无头脑,可那也只是因为他不擅长政法工作而已,毕竟你不能指望一个十几岁还在街面上打架斗殴的人会有什么时间去学习怎么侦破一个案子。毕竟靠打砸抢起家的程宏达,除了有一个做市委副〖〗记的叔叔,别的本事估计就剩下怎么陷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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